陈指挥最近有了新乐趣,读书!
好吧,虽然大字不认识一个,但这并不影响他乐于读书,勇于求学的伟大志向。
这本书名《花荫露》,讲述一个丧父青年如何虚心向驴道士求学并贴心照顾亡父遗孀们的故事。
有图有乐趣,情节跌宕起伏,内容生动活泼。
昨夜书房,陈指挥奋发图强,同一妾一仆仔细研磨了一番画中故事,就觉意犹未尽,有些体位不得精髓,有待进步。也不用等晚上了,要不现在就试一试?
正当陈指挥纠结于点选哪个小妾时,老管家推门走了进来。
“大老爷,去下龙湾的船还没有回来,老奴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几个刁奴,办事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陈指挥的山羊胡动了动,怒道,“能出什么事,下龙湾鸟不拉屎的地方,便海盗都不去,定是在哪里被女人的肚皮黏住了,回来定要一顿好打!”
老管家唯唯诺诺,“大老爷说的是,等回来,老奴就收拾他们。不过这事确实透着古怪,往常一个来回十日尽够用了,但这都过了半月,一点消息也没有。大老爷,还是派人去看看,稳妥一些。”
“这等琐事你也不要来烦我,只管安排就是了。”陈指挥不耐烦道,“对了,你去把余娘叫来,老爷我昨日还未尽兴,今日非要抽她千八百次不可。”
余娘大老爷新纳的一房小妾,骚气迎风八百里,眼前走过,石板路都水润润的,确实是个尤物。
请过余娘,老管家总觉心中不安,就准备亲自去军营跑一趟,安排心腹人前去下龙湾查看。此事有些麻烦,朝里禁止私自开矿,虽说大老爷朝中有人,但还是小心为妙。
边胡思乱想边走,忽听府门外人喊马嘶,片刻间,又响起沉重的砸门声。
这特酿是哪个吃了熊胆了,敢砸指挥大人家的门?
老管家怒气冲冲,正待破口大骂。
却万万没有想到,房门被撞开,一头战象破门,紧接着,大量军兵一拥而入,手握武器,来意不善。
老管家险些吓尿,暗道这是有兵变么?待看清战象上端坐之人,老管家更怕了,就还不如有兵变,膝盖一软,跪地唱喏。
“老奴拜见万郡公。”
“陈大成呢,叫他滚过来见我!”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请我家大人。”
老管家一句也不敢多问,起身就往内宅跑。
万郡公是哪个?都元帅总国政尚父郑松的亲儿子!权势滔天,不可一世,郑家的话,比皇帝还要管用,也是陈大成所谓的背后靠山。
老管家连滚带爬跑到后宅,一头撞开房门。
房中热气升腾,骚气呛人鼻息,两个赤条条的白肉正在驴拉磨,还有个丫鬟在旁辅助驾驶。
驾驶员直接懵掉,斜眼怒视,豪车气息不稳,啊呀一声栽倒在地。
“我的大老爷,出大事了,天要塌!”
“你个老东西,找死么?”陈大成绰起茶杯就砸。
茶杯咔嚓一声碎裂,老管家只是不理,惶急道,“万郡公来了,带兵来的,我的大老爷,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变故啊,您快着点吧,再晚,府邸都让万郡公拆了!”
“什么?”陈大成那条肉霎那间软了下来,“快!快!我衣服呢,骚婆娘,你害惨了我!”
草草穿了衣服,陈大成踉踉跄跄向外跑。
来到前院,不由傻眼,看阵势肯定不是来恭喜的,倒像是来抄家灭门。
“下官下官参见万郡公。”
郑椿下了战象,一双冷眼看向陈大成。
“青天白日不在府衙,你在家里做什么?”
陈大成欲哭无泪,嗫嚅道,“下官身体不适,不不,下官有罪,请万郡公恕罪。”
郑椿冷哼一声,径直走入客厅,端坐主位,陈大成莫名所以,不知所措,亲自斟茶伺候着。
“你可知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陈大成脑瓜子疯狂转动,奈何脑子里只有两条肉,其他一概不知。
“安邦镇地处偏僻,消息闭塞,还请万郡公点拨。”
“点拨个屁,这事就发生在你的治下!”
郑椿似有无穷怒火,起身抬脚,将陈大指挥踹了一个大马趴。
“我问你,永安州呢?扶安侯都勇呢?你知不知道,我大黎朝的永安,丢了!都勇战死,几千勇士,逃回来不足百人?”
“啊?这这这不可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