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会在黄巾军被击败后来进攻吗?”陈宫带着一丝怀疑问道。
郭嘉苦涩地摇了摇头,“子孝肯定会来。清州八千士兵对你们两千精骑,数量上并不占优,但他们有家人作为人质,现在又陷入营地困境,这正是他的机会。至少,他是这么计划的。黄巾军被击败后,子孝可能会更加愤怒、更加怨恨,因为他们中有千名是工部精骑……”
张嵩把空酒袋扔向郭嘉,他的眼睛充满血丝,语气中带着哀伤和愤怒:“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杀人?我不想杀人!”
郭嘉平静地回答:“从你那天抓住我开始,你应该猜到宰相不会接受这种耻辱,会寻求报复。没有人逼迫你。如果你想和吕布的部队安全离开,不可避免地会有一场重大的战斗。”
张嵩愤怒地咒骂道:“去死吧!两千人的死还不够吗?你还想让更多的人继续送死?”
郭嘉苦涩地笑着说,“在这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我对此无能为力!这是宰相的意志,我和曹子孝都无法反抗,正如我们在攻占彭城时——到处都是跪地乞求宽恕的谋士和将领,但……城市仍旧被洗劫一空!”
陈宫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祈祷的意味:“愿张嵩的计策能够成功,否则,如果曹仁的军队冲破进来……”
一名士兵急匆匆地闯入帐篷,“报告!曹仁将军正指挥所有清州士兵包围我们的主营地。”
张嵩冷笑一声,“传令全军,撤退到第二道防线,准备反击!”
“是!”士兵应声离去。
作为一位普通人,张嵩本应是脆弱的,甚至有些胆小。在这个时代,他从未敢轻视人命,或者说,他根本无法让自己去伤害他人。然而,如今曹仁打算围剿他,张嵩在死亡的威胁下几乎变得疯狂。面对死亡,他内心深处的野性逐渐释放:“想杀我?你们全部,去死!”
在夜幕的笼罩下,雪原之上,曹仁骑行在阵前,下达了一系列指令:“先锋队迅速包围主门,左翼部队向南侧推进,右翼部队向北侧合围,中央主力保持在外围,以防张嵩逃窜,后方部队随时待命,准备增援。”
三个清州士兵的营地,共计五千人,阵容严整,逐步将张嵩的营地团团包围。整个行动过程中,士兵们默不出声,秩序井然,显示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精锐之师。
不久,清州士兵在三个方向上完成了对张嵩营地的包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然而,张嵩的营地异常寂静,仿佛一片死寂。曹仁骑在马上,站在营地主门口,心中好奇,难道这是一个空无一人的营地?除了远处帐篷中透出的微弱灯光,再无其他生机。
一名侦察兵急匆匆地返回报告:“报告将军,张嵩的营地似乎空无一人,他们可能已经撤退了。”
曹仁沉思片刻,随后下达了命令:“命令所有部队缓慢前进,谨慎行事。”
曹仁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张嵩会主动撤离他的整个军队。即便骑兵不适合防守城市,他们也不应该轻易放弃阵地!难道张嵩打算在清州士兵进入营地后,派出骑兵进行逆袭?但营地内的狭窄空间并不适合骑兵冲锋,一旦数千清州士兵进入并封锁内营,就能有效地遏制骑兵的冲击。届时,战斗将转变为步兵的较量!
不久,清州士兵顺利冲进了营地。
曹仁带领着他的亲卫队通过主营地的入口,眼前是一片空荡荡的帐篷和散乱的车辆。虽然没有马匹,但一大群羊被绑在车辆周围,导致前营地显得格外混乱。
曹仁冷笑一声:“如此混乱的营地,看来张嵩早已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前营地堆满了无关紧要的物品,但这样的撤退真的能够奏效吗?仅凭两千骑兵就能守卫营地?没有城墙作为依托,张嵩,你以为你能防御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不合时宜的士兵急匆匆地跑向曹仁,“报告将军,敌人的内营地竟然 了一座长度超过一百步、高度约为一尺的墙。敌军士兵和马匹都已撤退至墙内。”
“一座墙?”曹仁震惊地下马,“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他们如何在开阔地上建造起这样一座墙?一百多步长,一尺高?这简直不可能!”
“将军,这是真的!那座墙是用泥土、杂草和树枝混合搭建的,并且还浇了水。冻结的水使得这座冰墙异常坚固。”
“一座冰墙?”曹仁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冷笑,“好,非常好!张嵩,既然你想坚守,我们就来看看我清州士兵的力量!命令部队做好准备,等待命令攻城!”
曹仁的亲卫兵们点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