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放心,涤生一定将自己所学和全部经验,一丝不留地传授与他们。”
穆彰阿突然话题一转:“本师刚才听说,汤鹏昨日喝药,把自己喝得吐泻不止,你可知此事?”
“确有此事。昨日,学生还曾到海秋府上看望过,正打算再过去看看。”
穆彰阿说:“据说他与人打赌?”
曾国藩点头道:“是这样。昨日,海秋与几个旧友聚会,谈话间,他其实也是好心,说当下伏天气躁,要大家多喝大黄败毒。一个朋友反驳说,是药三分毒,大黄怎可乱喝。于是,就抬上杠了。海秋当大家面,硬是把家中所剩大黄,饮给大家看,以证无毒。大家劝都没劝住。”
穆彰阿无奈道:“这个混人!本师早就敲打过他这个脾气,没一次听的。当初,我举荐他做山东道监察御史。倒好,上任不足一月,便将所有同僚得罪个遍,又被召回户部做个闲职。唉,这个汤鹏啊!本师念及他二十二岁中举,二十三岁得第,本想重用与他,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