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做了什么?”
秦可卿是震惊的:“不会是,将那群儒生暴打了一顿之后,让他们屈服的?”
夫子?
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称呼的,最有资格被称之为夫子的,也就只有少数几人。
天下读书人是什么德行?
兴许有很多小人,阿谀奉承,卑躬屈膝的谄媚之徒,但是还是有心中藏有浩然正气的儒生的。
比如她的父亲。
为官数十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虽然没什么建树,但是也是清清白白,两袖清风。
天下像她父亲那样的儒生不少,今天是南孔带着儒生前来,相比较北孔,南孔可是一群铁骨铮铮之辈。
就算是暴打他们一顿,他们也未必会卑躬屈膝。
天下谁不知道北孔经常跪,个个都谄媚。南孔脾气臭,个个是诤臣。
虽无绝对,也可看出继承了孔圣人思想的南孔,不是那种被暴打一顿,就会屈服建威郡王的人。
主要是...
“我家夫君不需要这样的名,这种名只有坏处,完全没好处呢。”
但是就是南孔,给自家夫君,冠上了夫子之名。
秦可卿有些懵。
完全无法理解。
不说秦可卿无法理解,有些懵。
常威也无法理解,也有些懵:“老子就在自己的王妃面前吹了个牛逼,老天你真好...帮着老子实现了。”
常夫子?
老子字都写不好,儒家典籍也就会背几句,还是得益于当年的九年义务教育,现在相隔两个世界,也早已经隔空还给了老师。
夫子?
常威感觉刚才的撞击,让他蛋疼。
这名字...老子配吗?
常威有自知之明,夫子之名他不配,也不能要。
挂他身上可不是好事,一个军中威望极盛,又在士林之中拥有极高威望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忌惮。
这绝对是阴谋!
有人要害本王呐。
“拜见夫子。”
常威刚出门,呼啦啦数百儒生,个个抱拳弯身。
态度恭敬,有的还目中带有狂热。
就是昨天问他话的那个儒生,看他神情,就像是看到了神明一样。
从他眼中,常威看到了崇拜,狂热的崇拜。
常威嘴角一抽,眼皮直跳,一股凉气,从尾巴骨直冲脑际,以至于他的兄弟暗中躲藏,已经浑身酸软。
麻了...
这群狗曰的东西:“滚!”
什么夫子不夫子,老子要这个名?
老子是武将,是莽夫,是你们眼中的傻子疯子,是屠夫啊...
“夫子息怒。”
孔安眉开眼笑,越看常威越顺眼,也不多纠缠,见礼之后就走:“我等前来拜辞夫子,望夫子保重。”
“等等...”
常威脸色漆黑:“什么夫子不夫子,本王大字不识几个,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一个一字,写个名字都费劲,你们究竟看中了本王哪一点?”
“瞧瞧,王爷您谦虚了不是?”
孔安老脸几乎笑成了花:“你这不是知道扁担倒了是一个一字?”
常威:???
这老东西!
常威心里凉了一大截,敌人太狡猾,预判了本王。
但是本王岂能坐以待毙:“本王是一个将军!”
“呵呵...”
孔安那张老脸,竟然有一种笑靥如花的感觉,眉宇间都是兴奋:“谁说读书不可做将军?咱们儒家不是有儒将?”
“本王是一莽夫!”
“学生不许夫子自贱!”
孔安脸上笑容消失:夫子疆场纵横,军事素养极高,否则如何有如今的成就?以后谁敢说我们夫子是莽夫,我们天下读书人不愿意。”
常威:???
“本王是屠夫!”
“这就更加符合夫子身份了。”
孔安乐了,一群儒生也笑了。孔安笑道:“夫子护国,忠心于陛下,对得起大盈百姓,杀敌百万,那也是敌人,我辈岂能对敌人仁慈?”
常威:???
我感谢你啊...
战神白屠要是听到这句话,一定棺材板压不住,跳出来质问你们:都是杀敌,为何我背负人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