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并没有给江夏任何的反馈。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了。
江夏再度将那红绳丢向一旁,快步跑到林瑶的身前。
扳开她握着骨哨的手,伸出食指在她掌心一划,一抹殷红的血液便缓缓流淌了出来。
血液接触骨哨,只是眨眼工夫便被其吸收一空。
江夏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断祈祷。
骨哨吸收了一部分鲜血之后,忽的缓缓飞起。
它悬在林瑶额前,绽放出刺目的白色光芒。
江夏的心,此时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这骨哨究竟是何来历,只是知道这是华夏库存中唯一的拥有这遗迹中天地之力的宝物。
滴血认主,是对这些宝物很寻常的一种炼化方式,没有什么办法的江夏此时只能是行此险招。
,!
这其实也要多亏了这东西的宝贵,在华夏待了不知道多久都没有被人炼化使用。
但如果这东西的来历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那造成的后果… …江夏不敢去想。
但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
令牌已经是吸收了自己的鲜血,除非自己身死否则不会再被他人炼化。
而那块石头,虽然五行族的女子已死,但是它那一点点可怜的天地之力连自己的前任主人都保护不好,又岂能奢求它护住林瑶?
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骨哨的变化,即便那白光刺目无比。
忽然,白光顿时大盛!
骨哨开始迅速的旋转了起来,并且随着它的旋转,竟是开始产生了瘆人的变化。
那原本只是一截指骨所制作的骨哨,此时竟是开始缓缓变长不再有半分原先骨哨的模样。
其形态,完全就是一根完整的人的指骨!
变化还未停下,那森白的指骨上开始生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江夏顶着刺目的白光奋力的想要看清… …红色的?
渐渐的,江夏瞪大了双眼!
那是血肉?!
平白无故,这指骨生出了血肉!?
江夏咕咚一声,吞咽一口唾沫。
此时的他根本分辨不清自己之前的举动是好是坏了,这东西肯定是来历不凡!
竟是能凭空生出血肉,变成一根指头?
他缓缓握紧了春蝉刀,神色凝重的盯着那根手指。
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斩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白光变得暗淡了下来不再是那般耀眼。
江夏握着春蝉刀,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一道声音自他的识海响起:
“沐清风,拜见太子殿下。”
江夏顿时一愣,瞬间后撤两步目光扫视四周,凝声道:
“谁!出来!”
寂静,一片寂静,四周没有任何声音… …
江夏微微皱眉,拎着刀挡在林瑶身前,神情很是戒备。
那声音再度自江夏的识海响起:
“殿下不记得我了吗?”
江夏迅速转头,四周仍旧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
突然,江夏想到了什么。
转身盯着那截纤细白皙的手指,他双目微眯:
“是你?”
声音自江夏的识海响起:
“果然,殿下这是把我给忘了啊。”
“沧海桑田,岁月蹉跎,事情果然是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啊。”
此时的江夏,根本不清楚这玩意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什么太子殿下,什么鬼东西。
他握着春蝉刀盯着那截手指,此时的他深知自己不能露怯,那手指就在林瑶的额前,若是想要做些什么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救援。
他冷声道:
“说吧,你要干嘛。”
声音又是自江夏的识海响起:
“殿下神魂有缺,忘了就忘了吧,有些事情忘了比记得要好。”
“殿下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殿下。”
“何况,还是殿下将我唤醒。”
江夏咬咬牙,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说清楚了。”
江夏的识海中回荡起声音:
“曾经,我是殿下的挚友。”
“此刻,我不过一缕残存的神魂。”
“是谁,还重要吗?殿下已然不再是殿下了,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