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考虑自己问题的时候。秦晚心忖,归云宗是知道路玄真受重伤的,她与沈若男一齐被自己所救时,小黑先接住二人,自己玉床应是没有暴露,不然之前众人早将他扣下。对方既在玉州屯重兵,应是相信路玄真与沈若男不能逃远,说不定出了玉州,防线会松一些,所以先走玉州境才是关键。
秦晚三拐两拐,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最熟悉不过的地方,门后柜台里秦福这次倒没打瞌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见到秦晚赶紧将他迎进里间。许仪那晚苦劝秦晚早点避祸,这会儿见秦晚进来,一点也不吃惊,他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皮算是打了招呼,这后生不听劝已是惯例。
“掌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是在担心在下。”秦晚笑着拱了拱手,许仪心说你倒自恋得很,呛道:“老儿忧心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秦晚趋近身前,用手比了个八字,“可是因为这个而烦心?”许仪恼火地盯了过去,“知道还来打趣老夫。”
秦晚贴近许仪耳边,低声说道:“白长容陨落了。”
许仪一哆嗦,预感应验,心立刻沉到谷底。他腾地站起身来,抓住秦晚袖子问道:“小哥此话当真?”秦晚点头道:“千真万确。”“你从哪儿的得来的消息?”秦晚叹了口气,他亲眼见到白长容以身殉志,但这中间牵扯到太多东西,尤其是二女行踪系于自己一身,故许仪虽与他交好,却仍不敢说出实情。
“你只当有人路过亲眼看到便是。”许仪自然知道这是推托的话,但凡大事发生,往往少不了秦晚身影,这青年身上出人意表的事情太多,他也实在再懒得在细节上刨根究底。许仪赶紧将话题拉回到他最关心的事情上,“那八颗破境丹呢?”
许仪那日与秦晚深谈后,对白长容提到将要“寄拍”的破境丹已有了八九分怀疑,但拍卖大会现场,他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故仍抱着一线希望,会有人上门来交接灵丹。谁知白长容一去不复返,归云宗、愈生门也没有人上来跟进,许仪眼看着一周之期就要临近,城中未走的有实力修士,多是冲着这次小拍卖而留下,若是到时发现被万宝行放了风筝,这商誉的损失不敢想象,自己刚刚升任的主事只怕凳子还没坐热,就要被撸下去。
秦晚耸耸肩,同情地看着许仪说道:“白长容尸体上没有找到破境丹。”水云子杀白长容后惊怒的样子秦晚亲眼所见,他猜测,以白长容为人,绝对不会允许愈生门所出疑问丹药流入世间,那整瓶丹药,多数是托付给了何百忌和洛非花,要带至帝京去交童清奇验证。
许仪听罢面如死灰,他一屁股坐回椅子,叹道:“完了,完了,这下只能临时撤回,向整个玉州的修真界谢罪了。”
“不一定哦。”听到秦晚这话,许仪像只屁股被烫着的猫一般,从椅子上猛跳起来,抱着秦晚双臂,充满希冀地看着他。“快说,快说,你有什么法子!”秦晚见许仪老脸这几天实是憔悴了许多,便不再卖关子,掏出两个玉瓶放在桌上。
“破境丹!”“非也非也。”
“那这是?”“内中各装清虚丹四粒,冰心丹五粒,虽不是破境丹,好歹你也可交差了吧。”许仪狂喜,猛扑向桌,旋即又停住,狐疑地打量着秦晚。“秦小哥,这么大的事,你可不好诓我!”秦晚微笑着说:“保质保量,若有半点虚假,秦晚仙道不能寸进!”
许仪赶紧抓起两个玉瓶,双手都在颤抖,他一生为商,还从未经历过这次这般窘迫情境,秦晚自路玄真处拿的丹药,对他来说和救命没有分别。
破境丹还偶有流出,这清虚丹却是只闻其名,从来没见市面流传,它对修士破境后的效果,也只有典籍中有记载,光这四颗已足够让等待破境丹的人疯狂,更别说还有冰心丹助阵。许仪高兴得恨不得给秦晚磕十八个响头,秦晚这时却开口道:“掌柜的别激动,在下可没打算白帮你这场,实是有事相求。”
“你为我解了这场天大麻烦,便是要座金山我也搬给你,小哥只管开口。”许仪这时一脸豪气,竟如换了个人般。
“在下想借一样东西。”“嘿嘿,万宝行别的不说,东西却是最多的,你想要什么?”“那个会说话的法器。”“什么?”“就是那天在你们行别业中,可以与远处人对话的法器,我要一对,还有那种大颗灵石,我也想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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