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一个不及防便着了对方道儿,自己刚刚如醉如痴欣赏完人家剑舞,这时反悔哪来得及。他心想,这地方真如龙潭虎穴,歌舞宴乐无不是要折现会钞,我再喝你一杯水,便是道上说的羊牯!
他面不改色,随红衣人走到书作前,女子轻按,书作分开两半,内中更有一密室。“青鸾,你先不要走开。”“是。”
秦晚进入密室后,红衣人随手指了张椅子让他坐下。秦晚并不急坐,拱手道:“后辈秦晚,见过秋娘前辈。”见他执礼恭敬,秋娘点头算是回礼,也不废话劈头便问:“那个老不修躲去哪了!”秦晚心知对方找的正主此时正说不定在帝京花天酒地,但这种事如何能坦白,他委婉说道:“在下这次,正是为师父的事而来,他游戏人间,此时也不知在何处落脚。”
秋娘一拍桌子,怒道:“我好酒好菜招待他,抛下事情陪着他,他没钱我掏私己钱给他贴补,哪里对不起他了,要来便来,说走就走,当我是什么人了!”秦晚一听,竟隐隐有怨望之意,心想难不成这老、老师父拈花惹草,惹到秋大娘身上。
他咳了一声化解尴尬,对秋娘说道:“大娘息怒,愚师不肖,他欠贵楼的灵石,在下愿代为偿还。”说着掏出借据来双手奉上。
秋娘接过借据,看完之后剑眉倒竖,冷笑道:“他倒是跟我算得清楚!”秦晚听完不解道:“难道这借据不是大娘要他写的么?”秋娘大怒道:“我什么时候要他写借据了!”
“啧啧啧!”秦晚心里暗叹,这化身也不知用了啥手段,骗得如此厉害的秋娘倒贴,想必被是被缠得烦了抽身走人,却留下自己去替他还人情。他知秋娘在怒头上,这母老虎凶恶得很,不可再招惹,便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说道:“前辈既然没有找我师父还账的意思,那为何满城悬红在下?为这悬赏,在下东躲xz,实是深受其苦。”
秋娘睨了他一眼,扔出张字条,说道:“你自己看吧!”秦晚拿过来,是化身熟悉的字迹,上面写着“小秋秋,”秦晚心说叫得倒亲热,“我走了,欠你的酒钱让我徒弟秦晚还。另:他很能干,可用力差使。”底下再无其它文字。
秦晚看后大大无语,这化身重色轻徒,那边将自己卖掉一点没手软,跑路时倒对红颜有交待得很,连欠的酒钱都算过,秋娘挂出悬红,正是因为化身留的这张字条。
“我也不废话,你师父欠的债,加上你刚刚看我剑舞的十万个灵石可以一笔勾销,我要你做一件事情。”秋娘看着秦晚,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秦晚心忖,白纸黑字写着自己听任役使不假,但我可以还账啊,他刚要出声,秋娘挥手止住他,说道:“你别以为有两个灵石,还了账就能省事。你师父借据上写着期间二字,我一刻没从你手中接过灵石,你就要听从我的差遣!”
秦晚万万没想到,女人耍赖起来如此难缠,他心忖四十多万灵石,拿到外面去多少人要打破头,对方说不要就不要,所图谋的必不是小事,自己已经满身麻烦,再多一个哪受得了,便开口拒绝。
“秋大娘,您这就未免强人所难了,在下”秋娘眼一鼓,道:“我还没说什么事,你便打算悔约了么?信不信我报到官府去,抓你关个三年五载!”
若是对方动用武力,秦晚还真有准备在身,但说到凡间官府,的确让他略伤脑筋。自己接下来有重要事情做,对方若是真的拿着字条借据报官,便是被缠上几日,玄真和若男那边也麻烦,他有心想跑,现在到处封锁也不方便,更何况自己对这天香楼还有其它想法。
长叹一口气,秦晚说道:“前辈请讲,若是不违道义,又在在下能力范围之内,我愿择机为前辈出手一次。事先声明,师父行踪我不知道,若是让我找他可不行。”他这句话讲得极为稳重,首先要不违道义,其次要力所能及,第三时间要自己选,也仅一次,算是给秋娘最大的让步了。
“哼,你有能力干这件事最好,不然就在我天香楼做一年龟奴吧,也算替我向老东西出口气!”秦晚心想这龟奴是万万做不得的,他沉声道:“还请前辈示下。”秋娘带着他走出密室后开口。
“青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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