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晚辈要怎样才能助前辈一臂之力?”“从铁线拳开始,你眼力不错却没有武功,说不定能另辟蹊径发现出啥也不一定。”老头低喝一声:“看好了!”整个人气势突变,站起身来如同一座高山般凛然不可侵犯。
“敬礼开拳!”、“二虎潜踪!”老头使将出来,却与秦晚在脑海中演绎不同,发劲施力结合吐气叱吼,力道雄浑威势更足,如同一名陷阵杀敌的猛将,举手投足间有万夫辟易的气概。
秦晚还是首次亲眼见武道人士施展技艺,他一面仔细观瞧,一边与自己模拟的拳路进行对照。老头脚踩太极八卦,如狡兔奔突,轨迹忽左忽右让人难以捉摸,这套拳法,里面似乎掺杂着不一样的东西。他暂时说不上来是什么,不过很清楚能判断,如果两个人同样修为,他演绎的拳招对上老头,必定要逊色一筹。
“不是招式,是位置。”,秦晚心忖。小老头的身形步法,与拳谱中的似是而非,感觉是他自己有所发挥的结果。最后又一次“二虎潜踪”使完,小老头敛气收势,全身上下汗都未出,游刃有余的望看秦晚,问道:“怎么样小子,看出啥来没有?”
看着原本苦兮兮的脸现在红光满面,秦晚躬身站起拍了拍手说道:“前辈这套拳法施展出来,小子实是叹为观止,和在下幼年观看街边卖艺的人所使的完全不同,倒像是沙场战阵所用。”
小老头点点头道:“小英说你眼光毒辣还真没夸口,不错,这套拳法是我先祖所用,他的确曾凭着这套拳纵横战场所向披靡。”秦晚赶紧道:“莫非?”老头骄傲地颔首说道:“正是,我乃赫连连城一脉,你既有此眼力,倒不妨知我真名,老夫赫连无咎。”
能亲眼目睹萨风和时代的拳圣后裔,秦晚不免有些兴奋,赶紧施礼道:“晚辈墨山城散修韩藻,见过赫连前辈。”赫连无咎摆摆手道:“千年前祖辈的名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刚才我给你看这套拳法,乃是与我参悟的东西大有关系。”
“还请前辈指点。”赫连无咎道:“之前小英说,你发现铁线拳中有一式遮天与其它招式不搭是吗?”秦晚应道:“婆婆当时出题考验晚辈,晚辈虽不懂武学,但那遮天确有些格格不入。”
赫连无咎问:“哪里格格不入?”秦晚道:“这一式虽简单,却似乎蕴含至理,我感觉单这一式好像比整套拳法都大的样子。”
“呵、呵、呵。”赫连无咎长笑起来,直直盯着秦晚道:“你这小子,若非修炼了符道,倒是个习武的好材料。不错,这式遮天,是先祖不知从何秘处得来的残缺一式。据家中秘辛所述,当时先祖直言此式已非关武道,上通天命,自天下鼎定后,他便长时间闭关参悟此中奥妙。可惜寿元有限,直到家祖去世,仍不得其门而入。”
听老头这么介绍,秦晚心中差不多明白了前因后果。这式遮天说不定与裂天三式同源,被俗界武学大能所得后由赫连一脉所保管,这座楼上拳谱,藏在万千武道秘籍中,说不定在自己之前根本无人看过。
他深知事关重大,便继续问道:“敢问前辈,这又与前辈所说的沟通天地有何关系?”赫连无咎回答道:“我也算赫连家少有的武学苗子,自三十岁功法大成后,便心心念念能再进一步,尝试摸摸仙道的边,期间也不知用了多少办法。”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唏嘘的神情。
秦晚心知,这人好学成痴,这几十年来怕不是上穷碧落下黄泉,花费了无数心力,限于资质,至今无法寸进。他猛然想到,灵脉无形中已成为鸿沟,抹煞了人的努力和上进,人自出生起已被分为三六九等,像路玄真、沈若男这种天才,一旦开脉便为高门大宗珍视,只要自己不作死,自能平步青云投身无上大道。
反观自己,或者众多灵脉未开的人,无论如何皓首穷经,人生的上限早就锁定,这何尝不是一种不公平?自萨风和之后所出现的灵气爆发,难道是这世间不公平的源头么?
他理解的看着赫连无咎说道:“前辈是想参悟遮天来入道。”“正是,我不服气!”赫连无咎道:“凭什么没有灵脉便不可以学习仙道,我生下来没有这屁东西又不是我的错!”
“我就想啊,这灵脉之所以重要,无非它是沟通天地灵力的工具,譬如农人耕地,若是没有牛马,难道就不能自己拉么,辛苦些而已,老子不介意!”
听小老头这么说,秦晚对他更加敬佩,赫连无咎所做之事,已经不只是追求知识,他是在开辟道路,为千千万万受限于资质的人打开仙道大门。如果能够成功,无数的人将因之受益。
说得更大些,他所做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