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尊上强大么?”鬼月劝枯榕道:“尊上现在还不能出动,咱们总得做些事情,有了你的力量,无论是金刚门还是归云宗还是雪梵庵,只要配合得好,都能火中取栗。”
“不。”这颗树固执至极,它只想着要为主上把目标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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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缺点气势!”圆圆脸的李道子遗憾地落下最后一笔。苍茫山岭间,一只雄鹰,哦不,一只飞隼在冰雕玉琢般的林间低飞,双目闪着雷光。画虽静止,却看得出其疾如电,便如要从画中扑出来般。
他沿着山势北行,本想走到大陆尽头的无终壑,看情况是不是要越过大陆去到另外一头,但不知不觉间方向就成了往西走,在云国境内群山中横冲直撞的结果就是,人来到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所在。
为了画雪岭孤飞图,李道子四处取景,景是不少,但鹰却不见来一只。他不知道,云国因为气候寒冷,大型猛禽多数栖息在靠海边泽边,他越走越内陆,哪里寻得到鹰呢。好不容易看到一只隼飞过,他画笔一圈,便将隼儿困住。
无视隼的强烈反抗,李道子画到心满意足才将它放了,直到隼飞走,李道子也没注意它的脚环可以拆开。足以影响大陆战局的一封情报,被他足足耽搁了两天。
龙榻上的老人睁开了眼睛。“丹”,他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我在。”武妃握住了老人的手。
“这些年,给你添不少麻烦了呢。”老人歉疚地说。他自从掉落第一颗牙齿后,就再也没有宠幸过武丹仪,因不想让凡人之躯的衰败被所爱之人看见。“没有。”武丹仪轻轻地握了握皇帝。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皇帝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仍然坚定,下床的步伐没有零乱。武丹仪陪着萨元谟行进到庭院中,所经之处,宫人纷纷行礼避让。“太阳真好啊。”萨元谟微微眯着眼睛望向远空。“嗯。”
“让你一直躲在阴影里,到现在都没有皇后名分,对不起。”皇帝又道歉了。
“你知道我不计较这些的。”武丹仪目光中含有一丝悲色。
“信儿的事,处理了么?”皇帝问道,武丹仪点点头没有说话。萨元谟遗憾地晃了晃脑袋,花白的头发被冷风吹动,有些萧瑟。“他一直恭谦示人,不断积蓄力量,这是好的,可惜呀。”
武丹仪明白萨元谟可惜什么,他可惜的是萨信才能不足,无法笼络到足够支撑其登上帝位的力量,才致使转投外国怀抱。而察觉到这点后,萨元谟一早已将皇钺给了纳兰静,由她来安排清理门户,萨信以为纳兰静钻入圈套,实际入套的正是自己。
“他的性命,由下任皇帝决定吧,我就不插手了。”萨元谟决断地说道。“范苦动身了么?”皇帝又问。“还没有,他想见识一下雷家的修士。”“真不听话啊!”“你就快死了,还想这么多没用的东西。”
萨元谟呵呵笑了起来:“是哪,操心了一辈子,习惯了呢。”
沉默了一会,萨元谟有些羞涩地说:“丹,我还是放不下。”武丹仪轻抚他的背,安慰道:“闲儿组织了一大笔灵石;迎儿现在在去南部各州募军,也算是将功折罪吧;你女儿听你准女婿的,去往帝峦一处秘密地方藏兵。几个孩子都还争气。”
“迎儿杀气太重,没有我在,怕是容易出事。”皇帝仍然忧虑幺儿。“纳兰静会约束他的。”萨元谟叹了口气道:“鸾儿比迎儿有福气。”
武丹仪明白他的意思,青鸾有秦晚相助,两人已到谈婚论嫁,萨元谟一心想让萨迎迎娶纳兰静,还特意安排他去西境做事给二人接触的机会,可萨迎却蠢到准备藏兵反叛。大好机会被他一手作掉。
“受此挫折,他未必不能成长。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不了那么多的。”武丹仪开解道。
“那个秦晚。”“嗯。”“他如果能在雷家的进攻下活下来,便带他去那里。”“嗯。”“对了,丹,我到时想吃你那个药。”武丹仪握着皇帝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过了一会她轻轻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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