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溶吃了两口肘子后便开始假吃,陪着他们在餐桌上聊了半小时,直等到施和静吃完才一起出了门。
俩人无言的在楼下的花园里缓步消食,施和静默默半响后把车钥匙往她怀里一丢,“我觉得你需要独处,所以我就不送你了,回去注意点。”接过钥匙的明悦溶在路灯下点头,一旁的树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舞动的树影落在她脸上显得有些骇人,好在施和静已经转过身,看不见这副样子。
“回家回家。”明悦溶忽地松了口气,那些树影也知趣的散开,一瞬间让她回到那个百毒不侵的状态,施和静家离她租的房子不远,没个半小时就已经到家。
瘫倒在沙发上的明悦溶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开始想念那个嘴硬心软的外婆,想念那些年寄人篱下又不缺失家庭气息的地方。
叮咚~是微信消息响起的声音,她歪过头去看新出现的好友请求,“徐渊?”在脑海里搜索一遍发现没印象就干脆利落的点了拒绝,又想起来叫郝南帮她去找拳馆,“找个有杀伤力的,我不要练那些软绵绵的样式拳。”郝南下了班,看到消息回得也快,“o滴k。”
明悦溶又去看那个被她置顶的联系人,从车上回复的那一句话后就再没消息,自己发过去的那句到家了也没有回音。
只要离开段青山身边就觉得自己危险,无论是路边突然探头出来的大爷大妈还是无视交规的拉客摩托都让她忍不住怀疑是有人决心要弄死她,刚刚一路上开车回来全神贯注,手攥方向盘的力道也大得吓人,还好自己能定下心来开到地库。
明悦溶把这一切都归于创伤后应激障碍,但是始终无法从里面挣扎出来,甚至拜托施和静帮忙联系了一个业内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可回到汉市又不想去了,她不敢将自己的内心剖白摊开给陌生人看,不敢去面对自己早已叛离大众的侥幸之心,也不敢让除她以外的人了解段青山的过往。
所以决定去练练身体,就算不能像那些大块头一拳ko掉敌人至少也有点反抗能力;不用像上次那样顾涌都顾涌不动。
她在这头纠结eo,那头被乔古等人起哄半天的徐渊收到拒绝申请的那一刻心都碎了,委屈巴巴的去怪乔古;“都说了现在反诈骗的信息铺天盖地她是不会加陌生人的,你们还起哄。”呆愣愣的乔古挠了挠头,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人家就是不想搭理你而已,找什么借口。”
徐渊闻言炸了毛,跳起身来要打他,乔古看他急了又往一旁那堆师兄弟里钻:“你这样赖皮她就是不会喜欢你的。”徐渊更气了“你这个呆子知道啥?你才是祁砾山讨不到老婆的那个人!”
俩人闹着跑出院子,正巧遇上往里走的徐秋恒,乔古一见他立马往他身后躲:“观主!师弟欺负人!”
乔古是个天生修道的好苗子,但是就是呆呆地缺根筋,自打拜师起就没少受徐渊欺负,这些年也学乖了,一受欺负就找徐秋恒。
徐秋恒每每听闻徐渊干的‘好事’总要罚他跪老祖,几次之后徐渊也学精了,都挑徐秋恒不在的时候才玩闹;可今天不巧,他看着听乔古说话的徐秋恒谄笑一声,连忙往自己母亲住的后院跑。
徐秋恒看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只能又教了几句能刺伤徐渊的扎心话给乔古,乔古也乐呵呵的离开院子,去追跑远的徐渊,似乎是想立马在他身上实验看看般。
原本是想跟儿子商量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给陈戴军做顾问的徐秋恒看这样子也歇了心思,还是随缘吧,这傻儿子还不太适合讨媳妇。
eo完的明悦溶收到施和静工作室财务刚发过来的报表头疼,怎么这么卷?这都下班时间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还是认命的打开扫了一眼,自己对这些也不太懂,只是例行公事看过之后才回复收到;还好那头没再多说,终于能放空脑子了,刚刚开始放空大脑除她以外无人的屋子里突兀的发出一声动静。
扑通。
那间靠近门口的客卫里传来什么东西落入水中的声音,刚刚顺毛的明悦溶瞬间炸起一身鸡皮疙瘩,站起身悄没声的走进书房,拿了自己早些年买的、有点分量的道具仿古剑,好在拔剑出鞘的声音不算大,她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有些发抖的手往卫生间里去。
这把剑还没开刃,只能拿在手里当个铁棍用,用剑顶开虚掩着的门,明悦溶微微探头往里头看,这间客卫不算大,开了门算是一览无余。
可里头什么都没有,那一声落水声确确实实是从这发出的,明月溶握着剑的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