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孙云去租了轮椅推着人去做检查,施和静在等候的空隙里找了个角落给郝南打电话,已接通没等那头出声就先行询问:“她说是休息,你怎么说?”郝南那头声音嘈杂,似乎还在忙着,声音断断续续的顺着电流声传过来。
“悦溶跟段总分手了,现在段总也病着……我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内情;只知道悦溶连段总送她的镯子都送回来了。”郝南那边嘈杂的声音小了些,似乎已经走到背人的地方,他压低声音道:“而且看样子是悦溶单方面分手,那天她走后我回小屋收拾东西时才发现晕倒的段总……地上还有一滩血,段总嘴角也有血迹……”
施和静神色复杂的瞥向明悦溶所在的检查科室,叹了口气,“你真的应该早点告诉我,悦溶不是你们看起来的那么坚强;这样的事情任由她自己消化会出大问题的。”
明悦溶其实是个很极端的人,她不是那种笼统意义上的恋爱脑,但是很多事情她都做得很绝;譬如在劈腿的前男友二战上岸公示之后她才很理智的将早就整理好的关于他作风问题的材料递交上去、又譬如那个分手后试图给她泼脏水的被她反向实锤pua的瓢虫渣男……
她毫不怀疑明悦溶会什么时候掏出来一件那位段总的私隐让他声名狼藉,也不怀疑明悦溶会为了一段真正感受到爱的恋情去殉情,这个人喜欢和厌恶都太明显,她必须去开解这个还没释放恨意的小疯子。
她也知道对于郝南来说明悦溶就像是孙云对她,其中夹杂的利益越多郝南就得更加服从明悦溶发出的指令,自己的顶头上司对他要求瞒着施和静让她好好休息这件事情他无法拒绝。
郝南心底肯定的是:这样的事情让当事人好好清静会儿也好些。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这些事情还是能想通的,郝南那头听罢不再言语,施和静也幽幽的叹了口气,“算了,你早点回来再说吧,我怕我一个人看不住她。”
那头有人喊郝南,他也就急急忙忙的挂断电话,施和静放下手机理了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后才靠近那间检查室,明悦溶的胃炎不算太严重,只是她的痛觉太敏感才会一下发作就这般难受。
医生给她开了药又嘱咐孙云注意饮食之后就把她们打发出来了,将人交给施和静后孙云去缴费取药。
施和静推着人往医院门口去,将轮椅归还后把人扶到了车上;“去我家吧,我爸妈都在还能照看你。”这段时间快年尾了,大大小小的商业活动和晚会也层出不穷,她不算糊也不算红,靠着之前的热度也接到不少通告,只是现在明悦溶这样子她放心不下来去跑通告。
“回江北区那个房子,我自己没事…我跟你打赌,一会儿我们到家就能看见覃姨。”施和静看着她翘起的嘴角不好再多说,只能妥协的白她一眼,“马上腊八了,今年还是去我家啊,我妈提前订了不少我们喜欢吃的东西。”明悦溶闻言看了眼手机日历,原来已经过了小寒了。
从开始实习的六月份到现在一月份,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这么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事情了,忽然从心底冒出些空茫来……之前她还说要和段青山一起过年呢。
想到这明悦溶很疲惫的点点头,孙云也在这时回来了,将药递到后座说了忌口和分量之后就安心开车。
果然不出明悦溶所料,到家时不仅是覃姨到了,叶姝也带着小福娃似的陈钧站在门口等她们回来;覃姨一见人就急忙迎上来,仔细的问过孙云明悦溶的病情之后才大发慈悲的放人。
施和静看着架势就知道这儿没她的事了,跟叶姝礼貌的打过招呼后就带着孙云离开,明悦溶开了门将人迎进去后还想着去倒茶,又被覃姨按在沙发上不得动弹。
“你说说你,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让我们多担心啊?”这房子小,覃姨就算是在厨房唠叨声的音量也没减小多少,把自己带过来的粥又热了热后才端出来,又仔细的查看了带回来的药物上的注意事项才又开始念叨她,“你才跟着陈导出去多久又带着病回来?还有萧宙,也不好好看着你些,家里又有那个狐……”“咳咳。”
叶姝没让她往下说,咳嗽两声打断覃姨,也带着关切去看明悦溶,“要不然还是回去跟我们住吧?躲着人家小段做什么?”她只知道明悦溶和段青山因为戴浩鑫闹了不愉快,不知道明悦溶已经单方面提出分手了。
“小段家里应该也是富了几代了,有点性子也正常……我不是叫你去附和他,只是谈恋爱哪有不吵架的?不这样躲着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让我们怎么放心啊?”她松开怀里在一个劲的往外冲的陈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