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辩解道:“我是跟在少爷身边的,对这些真没什么涉及,小姐你要是想知道什么不如直说?”
明悦溶装作无意翻翻手里的账本,眼睛死死的盯着低头不敢与她对视的黄朔开口:“比如……是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让你们救不了段青山,再或者你帮我解释一下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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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纸张交到黄朔手上,黄朔根本没注意到明悦溶盯着他的眼神,几乎是迫切的拿起纸张去分辨上头的字迹:“夺我……”他才看了几个字面露惊恐,抬眼对上明悦溶时候下意识倒退两步:“这一切小姐你不应该知道的……”
明悦溶看着黄朔崩溃的神情缓慢开口:“因为……你家少爷的救命药,好像被我吃了。”之前调查回来的东西明悦溶只将水虺两个字告诉了黄朔,剩下的一概没提,这下黄朔听到这句话更是惊恐,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全然的陌生和警戒。
将在后山上遇见萧霁之后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黄朔之后明悦溶松出一口气,看向黄朔时脸上倒不如身体上那般轻松,“如果按照礼单上写的来看,那株仙草就是被我吃掉了,至于夹层里那张纸上的东西需要你替我解释一下,”
黄朔看着她脸上的解脱和认真不是作假,手指又摸过账本上面的‘凝神还阳芝’几个字,深吸一口气之后对上明悦溶的眼神,瞬间的目光交错里似乎透着无尽的怒火和无奈:“当年徐砚道长到府上时仙草已经送出去了,那一伙人被当时的君王推崇所以路过之地没有一个地方乡绅不进献的,老爷虽然不信这些却也还是从前库里找了些积年的宝物出来跟别家凑了个差不多,甚至于那株仙草……还是当时段家成为皇商时候人家巴结咱们的。”
“老爷本来就不信着这长得跟品相不好的灵芝一般的东西能还阳,放在库房里也有几年了,借着机会干脆当成清库房一并送走,没想到送走也才月余徐道长就来了,说起府里应该有灵物可以替少爷躲过一劫的时候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开心。”那时的段青山还没出府,黄朔同乌景甚至还在争抢少爷的青睐,没想到不过半年光景竟然物是人非。
此路不通支走少爷按照命理原路走后黄朔知道了即将为少爷赴死的事情,也知道了阴差阳错送出去的仙草能改变这一切,只可惜段家的人不惜追到仙山得到的是仙草已经被山里的灵兽误食,哪怕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只是满府都没想到关于海上的劫难说的竟是一条水虺,若是没有过水路仙草无恙段青山追回吃下之后便是一生无虞,而那只水虺必死无疑;可现在剧情倒转,水虺无恙而段青山身死魂飞,并且谁也不会想到罪魁祸首就在段青山身侧,正是因果循环里的劫数。
可若没有明悦溶这个人到段家村一遭说不准段青山什么时候才会召回他们,更别说后面的事情发生,但若是没有她……黄朔看向眼底盈着泪的明悦溶有些不忍,都是孽债。
明悦溶听黄朔说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不再流动,段青山的劫数……是她。
这个认知让明悦溶有点难以接受,泪水滑落湿了脸颊也浑然不觉,时间过去十几分钟黄朔也离开,意识到屋里只剩她一个之后自嘲般笑出声,笑声越大泪水越汹涌,眼睛红肿干涩到流不出眼泪才停下,她将房间里用来焚香的香炉盖子揭开,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个打火机点燃账本和纸条,看着它们被火焰焚烧殆尽后才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
黄朔只是一时间没能接受明悦溶是罪魁祸首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冲击,留下明显也不能接受的人在内院也只是为了让彼此冷静下来,只是自己刚刚回到自己在府里的小屋就心头忽地一跳,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不应该留下明悦溶一个人后返回南苑,站在屋外闻见纸张焚烧后的味道一挑眉,发出一丝阴气探查过没有起火稍微放下一些的心又被屋里人格外微弱的心跳惊到。
顾不得避嫌推门进屋没看见人的身影,顺着微弱的生气寻到浴室,推开门迎面见到的就是躺在浴缸里奄奄一息的明悦溶;满缸刺目的血色包围着面色苍白已然神志不清的人,黄朔几乎是在反应过来后就开始后悔的心此刻几乎是恨不得自裁谢罪。
:()往日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