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琴酒的射程范围里。
跟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琴酒走过来的声音,皮鞋和地板碰撞发出的踢踏声,就好像是生命的倒计时,随着声音的走近,秋本千鹤试图往后面缩。
“嗯?看来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啊”
缩在角落边的她不由得愣住,这是,这是,钓鱼执法???
你等着有一天我也要钓你的鱼!
但当下秋本千鹤还没找到词来辩解的时候,又听到了三声枪响,这次在她的脑袋上方的墙壁里,冒出了滋啦的烟气,秋本千鹤还没从恐惧中脱离开,琴酒再次开口,“我最讨厌有人骗我,希望没有下次了,臭小鬼。”
,!
随后他走出门外,砰得关上房门跟门口的人吩咐道,“一周后出发去日本。”
然后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大概空气凝固了好一会,秋本千鹤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摸了下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可能要切身体验过后,才会明白灰原哀为什么是个酒厂雷达了,真的很可怕,那种生命被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她想可能就跟她小时候捏死蚂蚁那般容易吧。
秋本千鹤摸摸捏拳,她发誓,要是有幸能重获自由,她一定要重新捏捏蚂蚁,再次感受下自己生命的强大,啊不是不是不是,是她一定要重新好好对待蚂蚁,感受大自然生命的平等。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听到利口酒的声音了,守卫在告诉他,“琴酒来过了”。
利口酒立马推开门,床上没有人,只有两个洞眼,再往右边望去,就是一个极其楚楚可怜无助的幼小儿童缩在角落里,而墙上还有三个洞眼,距离幼童的脑袋不足五公分,此情此景叫一个好人看了怎能不动容。
如她所想的,利口酒是个好人,他立马跑了过来,把秋本千鹤从地上抱了起来,抱在他的怀里,用那大手安抚着还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让她不由得带着哭腔喊道,“爸爸……”
“啊,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在这里,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秋本千鹤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虽然琴酒确实要差点就要对她怎么样了,“爸爸……”
“嗯?”
“快和那个女人离婚吧……我不要这个妈妈了。 ”
“嗯????????”利口酒明显愣了一会,然后拉住秋本千鹤,问道,“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秋本千鹤撇了下嘴,略显无奈,你不会看么,你类似的话都问了两遍了,你看看她身后的那几个洞窟窿,明显就是杀人未遂的作案现场啊!
利口酒见秋本千鹤一直没说话,一直抽泣的样子似乎也说不出什么,他也就没逼问下去了,只是重新换上笑嘻嘻的面容跟秋本千鹤说,“卤鸡爪买来了噢,”顺势把她放回到地上,把扔到一边的卤鸡爪拿出来递给她。
看这此景,算了,秋本千鹤也就不计较为什么是从地上捡起来的好了,反正用塑料袋包着也没脏不是么,而且在美国能买到卤鸡爪也挺不容易的。明明是想故意支开;利口酒,多享受一会一个人的时光的,但他这么在乎自己,稍微有点感动了。
酒厂真的有好人吗?不包括卧底的话。
等等,莫非他真的是卧底?
她是记得原着里酒厂里有一大堆卧底来着,莫非眼前这个一直看着她啃鸡爪的人也是某个国的情报员啥的吗?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等房间里没有监听器的时候再问问吧。说不定有什么能让她逃出去的办法呢。
这么想着,秋本千鹤感觉前方那被黑暗笼罩毫无希望之处,突然照射进一缕光明似得,心情大好,把一只鸡爪放在利口酒嘴里,“爸爸也吃。”
所以说两个人坐在床沿上一起啃鸡爪真的是个享受啊,这幅其乐融融的场景,是谁看到了都会说一句,你们父女俩长得真像啊。
“真恶心。”
所以特么的,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把琴酒放进来的,告诉我,我第一个崩了他。
秋本千鹤感觉这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就跟啃十根鸡爪的时间是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啃鸡爪,是,她的确是说了她喜欢啃鸡爪,是,她是爱啃,但是也没必要天天吃吧……
准备离开美国这个基地的时候,秋本千鹤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只能收拾吃了一垃圾桶的鸡爪骨头,是有多悲哀。
琴酒看到她手里突然多出的塑料袋,问她,“你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