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本千鹤和眼镜男瞬间就扭头朝发声处望去,眼镜男更是直接朝着发声者开了好几枪,但因为过于昏暗,他根本看不到人的具体位置,都一一射空。
“琴酒……”
“真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杂碎。”从黑暗中出现的琴酒单手用伯莱塔直接射中眼镜男的脑袋,直接毙命。
秋本千鹤还有些紧张的喘着气,看了一眼琴酒没有任何情绪的就跑去相贺医生那,她现在更关心相贺医生有没有事。
她把枪放在一边,试图扶起相贺医生,却没有用,只能努力让她的头转向自己,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我、我给你叫救护车,别死相贺姐姐!”
相贺医生摇摇头,她知道琴酒来了,她不可能活下去的,“对不起……没能救你出去……”
“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从未想让你救我,从未想过你能救我。是我对不起你。
秋本千鹤垂眸,眼底是化不开的哀伤,她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救我,我从未跟你求救过啊……”
……我从未跟任何人求救,为什么要来救我?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 sce we're tryg to raise the dead agast the strea of ti。”
我们是上帝也是魔鬼,因为我们要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苏。
秋本千鹤知道这句话,那是贝尔摩德曾经说过的话,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却听相贺医生眼神涣散的继续说道,“我们强行扭转基因,额……违背伦理自然科学,受到的惩罚是命中注定……但他们、倾注在你身上的爱,是真的,他们想、让你好好活下去……跟我没有任何血缘的……妹妹……”
啊……
说着,就在她腿边没了呼吸。
“相贺姐姐……相贺姐姐!”秋本千鹤摇晃着相贺医生的身体,却已经不会有任何反应。
而下一秒,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身上蔓延开,没管手上残留着的血迹,就摸了摸手臂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的皮肤,她震惊的不是,她是从相贺母亲体内孕育下的基因改造儿童,而是……
如果他们是想让死人的基因,重新再生,克隆一个出来呢……
如果现在这个身体就是某个人的克隆体呢?
她不敢想下去了,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否决三连,都没注意到琴酒已经逐步逼近,
等感觉到那股魄力从高而下的压迫下来时,秋本千鹤下意识要去拿枪,却被琴酒一脚踢远,秋本千鹤抬头憎恶的瞪视着琴酒,却见他伸出了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随着微风一起消散不见。
“回家吧。”
家?哪来狗屁的家?
琴酒却直接把她抱起扛在肩上就走,秋本千鹤想咬他肩膀,却只能咬到衣服,挣扎喊着,“相贺姐姐怎么办,她怎么办!”
“背叛组织的人,自会有她的去处。”
秋本千鹤自知无力挣脱,索性就这么趴在他肩头,闻着上面淡淡的尼古丁味,闷闷的问了句,“那我呢?”
琴酒缓缓开口,“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被他的瓦尔特pdp给打成筛子了。”
说着,琴酒就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也就比格洛克多一发子弹罢了。”
“跟一个成年人比惯用枪?”
秋本千鹤抓着琴酒背后的衣服,垂眸敛起眼底的情绪,“我以后会习惯的。”
她不想有人因她而死了。
琴酒忽的想起树林处还有个人的动静,他侧过身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用伯莱塔枪杀了。
仲夏夜晚,却不见星空,倒在地上湖畔边的相贺医生,随着他们越走越远,也逐渐陷入黑暗,再也看不见。
牧野修司的死亡,对秋本千鹤来说只是一段文字没有真实感,但是相贺医生却是真实存在,是活生生死在她面前,那种冲击感是不一样的。
但是她还是感觉不到悲伤,只是胸口像被石头压住了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琴酒的车停在附近马路的停车线上,他把秋本千鹤放在副驾上,关上车门,绕去主驾驶座时,秋本千鹤也只是默默低头扣上安全带,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爸爸呢?”她记得当时琴酒和利口酒是一组的。
“他们在执行别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