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楚江阮开口询问着身边的国之重臣。“孤之后,谁可担这朝上重任。”
听到这话,身旁的众人无一人敢接话。
此时,跪在病榻旁的楚含栋带着抽泣的声音说道“父王,可是人中真龙,定会与龙齐寿,万不可说这丧气之话。”
“含栋,没有人能够长寿,你不行,我不行,就连你爷爷也不行。”
于是,楚江阮又开口向着国辅蔡启恒询问道。
见王上点自己的名字了,可不能再在后面装死,只能顶着头皮上前一步。
旁边的人也是心中松了一口气,有国辅在前面顶着,自己这些人在旁迎合便是了,自古以来,王家争权,都与他们毫无关系,可自己若是稍有不慎,没有站好队,新王登基之后,第一个清算的就是现在唱反调的人。
“王上,自古以来楚王朝都是立长为尊,这个规矩是从楚诏王时就定下来的。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逾越。”
这国辅也算是一个老滑头了,将这一规矩搬出来,自然是要大王子来做王位,可却没有将话说的太开,若是让其他王子坐上王位,也自然不好用此时的事来作难自己。
身旁其他的大臣也是心中感叹蔡启恒这老头滑的很,这话一出,既没有得罪其他的王子,也回答了王上的问题。
“其他大臣呢,是什么意思。”
只听见众人附和着蔡启恒的话说道“国辅大人的话言之有理。”
蔡启恒也是听到身后的那些大臣说的,心中满是气愤。“一群狗东西,刚刚自己不敢回答问题,让老子来顶包。”
楚江阮看着面前的这些大臣,又望向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指着他们说“你俩先出去,我要和他们说些话。”
“这儿臣遵命。”
随后楚含栋和楚历明半弯着腰,退了出去,许是跪在地上许久,腿麻了,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景恒殿。
“我深知自己命不久矣,现在除了你们,还有我这个小女儿在场,这次谈话后,我就会将她送出楚王朝,不必拘谨,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若是不立长立贤,我该立谁。”
国辅眼见王子都被请出去,随后说了实话“立大王子。”
楚江阮一脸愤怒的看着身前的蔡启恒,吓的一众大臣立马仆跪在地上。
“孤再问你们一次,若是不立长立贤,孤该立谁。”
蔡启恒一脸不卑不亢的说道“立大王子楚康元。”
楚江阮厉声询问道“为何?”
“得其子,楚王朝可盛万代。”
随即,楚江阮仰天大笑,众大臣也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蔡启恒老家伙如此有骨气,敢这么和王上说话。
不过,他的话也并没有说错,众大臣也是一脸赞同的表示。
大王子的儿子,名为楚桌川,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是军中独挡一面的存在,跟着其父楚康元征战沙场,军功累累,为楚王朝镇守北方十一座城池,边境宵小听到这个名字无一不胆寒,而楚卓川也是对人和善,为人谦和,不骄不躁,军中的人也都全部夸赞他,是个有贤能之人。
跟他的父亲一般,年纪只有十六岁,却看上去老气横秋,是楚江阮孙辈,最疼爱的一个孙子。
也和朝中的众位大臣关系很好,才情很高,是除了楚诏王之后的又一个帝王姿态。
良久,楚江阮从笑声中回过神来,对着蔡启恒说道“拟诏!”
一炷香后,诏书已经拟完,交给了蔡启恒保管。
并嘱咐着他们,不到时候,不可泄露,否则株连九族。
说罢,让他们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楚含岚以及站在不远处的楚潇潇。
待到没人之时后,楚含岚泪眼横流,哭泣的问着楚江阮“刚刚父王说的话是何意思,我为何要被送出楚王城,难道父王你不要我了吗?”
楚江阮没有回答,只是眼睛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良久,才带着沙哑的声音小心的开口说道,这声音中像是有一口痰卡在了喉咙之中,有些苍哑。
“这么多年,你怨恨孤吗?”
楚含岚不知道父王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便转头看向楚潇潇。
而此时的楚潇潇却突然开口说道。“我从未怨恨过你,只是替我的母亲感到不值!”
楚含岚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潇潇,心中更是震惊,这是怎么回事?晓潇姑娘和父王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