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镇北将军府。
“所以说,还有人在暗地里控制着御宫禁内军。”
此时,楚潇潇已经从王宫内回来,来到了云长安的屋内,在她看望完他的母亲之后,便去到了御宫禁内军的营帐之中。
这是在王宫西边一处庭院里,也是御宫禁内军办公处,那里是一座不大,但是很豪华的庭院,从外面看上去跟寻常王宫内的其他建筑一样,可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那院中正中央有一处小谭,小谭的中心有一棵巨大的桑槐树,遮天蔽日,再往里面走去,就是御宫禁内军各个办公的房间。
而在中心的深处,就是楚厉明所在的住所,因为此人自幼就体弱多病,常年都待在宫内深居简出,不怎么露面,之前云长安二人在楚含岚那里见过一面,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问过楚含岚有关于楚厉明的事情,可她也并不太清楚自己这个二哥的事情,当初也只是恰巧碰到他和楚含栋待在一起,便将他们都叫来了。
平时他都会待在后宫之中,楚潇潇昨日摸着黑来到了御宫禁内军内,并没有发现楚厉明的身影,反而是在这里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楚含栋竟然在这里,而在他身边有一个黑衣之人,正匍匐在其身前,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潇潇隐蔽气息,小心翼翼的走近前去,只听见他们在说着楚江阮的身体的事情。
“晌午,大哥已经进宫里,在父王的殿外待了快一天,不知道是何缘故,没有让他进去。”
“王下,就在昨日入夜,王上下了一道命令,今日任何人都不得见,除非是得到他的命令才会见,而且景王宫外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侍卫,比之前有数倍有余,但并不是我等这里御宫禁内军的侍卫,事有蹊跷,不可不防。”
“无妨,眼下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就算是有十万军队在这楚王城之中,也不会碍我等大事。”
“这西兜坊中,我们散发的血泣丹已经有不少的人开始发作,虽然西兜坊已经被城中的士卫隔离,但是那血泣丹根本就不可能被人清除治愈,除了西兜坊之外,王城的其他地方也开始有人发作了,不出三日,这王城之中的人都会被那血泣丹所侵蚀,到时候就是尊者重见天日之时。”
“眼下,父王已经病入膏肓,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去,那日父王将蔡启恒那老东西留下来就是写了一道遗旨,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将王位传给我那只知道带兵打仗的大哥。一介武夫怎么能做得了王位,我等图谋这么久是想要将这天下尽收于囊中,楚康元不除,始终是一个大患。”
“对了,那邪鬼几人可有消息。”
“这个不曾有消息。”
那个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可在楚含栋要生气之时,立马改口道“虽然没有大长老他们的消息,不过臣昨日去过寒清宫那里看过,似乎那里的结阵开启过,可是却没有任何踪迹能够看到大长老他们去过哪里。”
“罢了,不用在去浪费时间去找他们了,本想着他们能够替我除掉这个隐患,这几个废物居然失踪了,这事只能够我自己来了,眼下的事情最为重要,切记要谨慎处理,不可被人发觉。”
“诺。”
“至于我这二哥,一个病秧子,能成什么大事,让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也算对的起他了,血泣丹一发作,他也命不久矣。”
“所以说,那幕后的主谋竟然是含岚姑娘的亲大哥?”
云长安听到楚潇潇带来的消息,感觉很是震惊,这楚含栋狼子野心,居然图谋的这么大,想要将楚昭王朝全部拿下来。
“可有什么办法救下这一城的人?”
云长安不忍心看着无辜百姓惨死在这里,希望能够将他们全都救下来。
楚潇潇一脸凝重,眉头也紧皱在一起,自从回来,就没有舒展过,在回来的路上想过很多解决这个事情,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那血泣丹,听他们说,只要吃过了,就无法祛除,难度很大,不光是会发病,直到体内的血液蒸发干。
这大概就是献神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曾经就听说过,古来有一邪道宗门,专门吸食别人的气血来供给自己修炼,将他人的气血当做是自己的养分。
后来被一正道宗门的长老发觉,将他们连根拔起,只是没有想到这些邪道宗门如同蛆虫一般,藏在这暗处,不断伺机寻找机会,只是没有想到让他们二人遇到。
作为正道的宗门,除去邪道乃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不可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