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诚意伯怎会在这里?”
“您怎么能背着父皇做这样的事情?”
“您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崔袖看了看身旁睡着的男人,她当即就懵了,她好好的在寝宫睡觉,诚意伯怎么会突然躺在了她的床边?
再说了,她的寝宫实在是偏,即便是诚意伯喝醉酒了,跑错休息处了,也不会大老远跑到她寝宫吧。
无论她如何辩解,如何分析,如何同皇帝说,皇帝都不相信,甚至一种嫌弃的表情看她。
她淤积在心中的气愤和无助随着一口鲜血喷出了一米之外。
鲜血扎眼,但是更扎痛了她的心。
这种漏洞百出的事情,但凡皇帝相信她一点,都不会让她那样的难堪,让她临死了还晚节不保。
名声,对一个女子而言,尤其是她这个身份的女子来说,胜千斤重。
她日日想要寻机会去解释,想要托人查清楚,可没有人能够帮她,渐渐地她开始郁郁寡欢。
在临死之际,一个人出现了。
宁才人,哦不,是宁太妃。
崔袖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看着穿着华丽,岁月不改其容颜的宁太妃,与她这个不到四十岁就已经油尽灯枯的太后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别。
“我和太后娘娘说些体己话,你们都下去吧。”宁太妃这一发话,屋内的丫鬟婢子都出去了,顺便将门带了起来。
“容婉,你......你来了。”
“你快坐,哀家......哀家有事情要拜托你。”
“你去皇帝那,帮哀家说说。”
“哀家就算是死.......死也不会做那等龌龊的事情。”
宁太妃朝着她走过来,脸上的带着端庄大方的笑容。
“这不重要了,姐姐。”宁太妃站在她的床榻面前,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心机勃勃。
崔袖是第一次在这张美若天仙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从前的宁才人见她时,哪次不是言笑晏晏,没什么脾气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是哀家的儿子,他看哀家,怎么能不重要!”崔袖据理力争的对着宁太妃喊道。
宁太妃摇了摇脑袋,脸上得意的笑容印在了崔袖的眸底。
“他可不是你的儿子。”
“你的儿子,如今正在边外劳作呢。”
“如今荣登大宝的,是我儿,李若言!”
这话一出,崔袖的瞳孔当即张大,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言一语,什么?登基的不是她的儿子李若诚吗?
不是她的诚哥儿吗?
怎么会是李若言?怎么会是李若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