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在上船前,看到了一个抱着小孩子的少女。他不知道为什么多看了几眼,甚至上船前,故意转个头向着远处的某个方向观看,然后行走的时候,视线就会慢慢落在那女孩身上。
那女孩的肩膀有些窄小,一头白色的头发披散着,温和的海风一吹,就随风飘了起来。她怀里的应该是她妹妹吧,应该是像母亲和妹妹在告别。
这是大审判官的猜想。只是觉得,那白色长发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水蓝色。让那维莱特联想到某个人,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芙宁娜不会这样躲着自己的,虽然上次她不告而别……
大审判官与他的随从坐在船的上面,会有海风吹拂。
渊澄和其他准备回珠钿舫的女孩坐在舱里,闷热使人有些喘不上气。
到达珠钿舫的时候是下午最为闷热的时候,那维莱特一行人被请到了船上的一个比较凉快的屋里,只是攀上软梯的时候,他又被之前看到的那个女孩吸引住了。虽然很快收回目光,可他还是默默记住了这个小姑娘的样子。或者说,太过有特点,让人不得不记住。
……
“不知道大审判官对我的安排是否满意?”凉屋里,几个侍女用扇子把大冰块散发的凉气扇到房间的各个角落里。而那维莱特坐在会客桌的对面,尤黛和卡萨斯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站立的卡萨斯背过去的一只手里却紧紧的握着一个小巧的笔记本。他的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嗯,重头戏来了。无论大审判官回答满意与否,怨莺大概都会转过话锋,质问我们为什么不请自来!]
“如果是说实话,我个人觉得这个会面场合太过草率,实际上按照我的理解,我们应该在更加正式的场合才对。”那维莱特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可能也不会所谓的变通。他单纯的认为,对方应该在更加正式的场合与自己会谈。
“那真是抱歉了。但是诸位也应该清楚,是贵方没有正确行使访问的流程,所以我们不得不采取这种比较……我该怎么说呢,‘平易近人’的方式会见各位,如同宴请朋友一样而不是宴请一国的话事人。如果我再次询问,若是按照朋友间的请客吃饭,那么我的安排各位还满意吗?”
卡萨斯很想立刻翻看手里的笔记,查查看眼下该怎么做。但细微考虑后,他又觉得没有必要看了。对方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既解决了他们没受到邀请就直接去了别国这种唐突的事情,还保留了双方的面子。
可是大审判官不希望事情以这种方式收尾,或者说他根本没考虑太多,只是从怀里的口袋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留影。
“可能我们来的确实过于唐突,但是我有理由这么做。水之魔神芙卡洛斯……目前处在失联状态。而前一段时间,有人给了我这个东西。为了我国神明的安危,我有必要亲自,并且立刻赶来调查。”那维莱特说完,将留影置于桌面。
[不是说好旁敲侧击吗?那维莱特大人你这是要干嘛?直接就质问对方了,你就不怕国际争端吗?]卡萨斯整个人懵在后面,只觉得这跟计划不太一样啊!
谁知怨莺却根本没有去关注那张留影。双眼如魅,这么盯着审判官的脸瞧了一会,旋即收回目光,一旁的侍女见状,急忙送来一束娇嫩的金色花朵。此时,怨莺摘下一瓣放在掌心又用另一只手的拇指轻捻一会,而后置于舌头下面。待一切动作都做完,才慢条斯理的说道:“璃月与枫丹的关系很融洽,一直都非常融洽。我们从来没有往他国输送密探的行径。倒是那位可敬的…水的神明!她的眼线遍布天下。这件事我们都心知肚明,不过为了短暂的和平,我们从来不去点破这件事,至少她还没有像至冬那位明目张胆。但今天,在这里,这样展示你们盗摄的他国留影,真的没问题吗?”
“无论你说什么,怨莺女士,我必须再次强调一下,找回水之魔神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项,为此,我可以将很多事情延后。而且这张留影也不存在某些禁区私自盗摄的问题。你的理由行不通,至少在我这里,行不通。”
“好吧,那维莱特先生。你的坚定让我不得不为你们提供帮助。”怨莺使了一个眼色,一旁的侍女很是上道的把那张照片取来,递给了她。
她看了一会,便摇了摇头将其放下。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这张留影上的景象,我有印象。是在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只不过……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没法解释……但,如果是两位神明的争斗,便说的通了。”紧接着,怨莺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里她能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