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短暂而耀眼,瞬间即逝。转眼间,千洛已和锗临渊来到了佳木城,而休战协议到期也只有半月时间。
这日,锗临渊来找千洛,和前世一样,他希望千洛给谢文洵寄一封信件,邀谢文洵过来一聚。他要千洛不择手段,不管是打感情牌还是行苦肉计,务必要让谢文洵来见她。
千洛依言行事,因为她提前给谢文洵留下的信件,她并不担心谢文洵会中计。
千洛很快写好了信件交给了锗临渊,锗临渊打开信件看过,饱含深意的看了千洛一眼,千洛也任由他打量,毕竟这封信什么问题都没有,锗临渊又怎么会想到,早在之前那么久远的时候,千洛就为今天做好了准备。
锗临渊将信件带回去后,走到烛台前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端详起来。他先用手指轻轻摩挲信封表面,感受其质地与纹理;接着又将信封举到眼前,借助光线查看是否存在任何异常之处。
完成初步检查后,锗临渊叫来身边的谋士一同审视这封信。两人逐字逐句地阅读每一行文字,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们不仅关注字面意思还反复琢磨其中可能隐藏的深意或暗示,并尝试从不同角度解读信息以确保万无一失。
经过一番详尽而缜密的排查最终得出一致结论:这的确只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信件而已,并无任何特别暗号或密语潜藏其中。
信中的千洛向谢文洵倾诉着满腔思念之情的同时也描述了她在北越国所遭遇种种困境以及身不由己被遣至边境要塞后的提心吊胆、终日惶惶不安的生活状态。字里行间流露出对谢文洵深深眷恋以及渴望能与其尽快相见迫切心情并且殷切期盼对方能够如约而至共赴佳期。
若是先前他对千洛还有所怀疑,现在怀疑已经打消了大半,毕竟就目前千洛的所作所为来说,确实都是有利于北越国。也是,虽然东临镇国公府养了她那么多年,但还是北越公主的身份更为尊贵,换谁都会选择后者。
锗临渊安排心腹将此信件送给了谢文洵。谢文洵以指腹轻触信件封面,凝视着熟悉的字迹,心中相思之情宛若经春雨浸润的种子,于心床之上迅速破土而出。
袁成杰作为谢文洵的谋士,自然也是知道主帅收到了来自北越长平公主的信件。他在案下看着谢文洵的表情,之前的疑惑顿然明朗,他没想到谢文洵这个昔日兄长竟然和他存的是一样的心思。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仔细回想,是大小姐来边关的那段时间吧,那段时间主帅明显的心情十分愉悦,他当时竟然没有发现,呵,想他还自诩谋智过人,看来他和世人没什么两样,都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过了好一会儿,袁成杰才出声询问,“大小姐...长平公主在信件中写了什么?”
谢文洵将信件递了过去,袁成杰接过迅速浏览一遍,抬头震惊道:“这信上所写是真是假?大小姐在北越国果真过的如此艰辛?”
“自然是假”,谢文洵摇头否认,“千洛在北越皇宫所用的一个侍女是我们东临的探子,这个探子同时也是我的人,圣上给她的命令是协助并监视千洛。千洛被越皇喜爱,在宫内过的并不差,但心理上的煎熬肯定也不少,她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尽管连翘会将千洛的消息通过特殊渠道传给他,但他也仅仅知道她没有被欺负,因受越皇宠爱每日吃穿用度都可。但她心情如何,开心的时候有没有人可以分享,难过的时候有没有人安慰,这些他都一概不知。
“那主上的意思是?”袁成杰不知道谢文洵怎么打算,但这信件明显是个局,主上如果真的赴约,恐怕会被算计。
谢文洵想到了他在将军府找到的那封信,信中千洛说如果她被迫回了北越国,无论有什么消息或者信件传出,请他仔细甄别,勿要中计受骗。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休战期快要到了,这几天再抓紧时间把之前定好的战略再推演一遍,各项后勤物资也要再清点一番。”
袁成杰领命下去筹备去了,谢文洵独自在帐中考虑事情。
这边到了约定之日,锗临渊等了一整天都没有人来赴约。看来他高估了千洛在谢文洵心中的分量,也是,一个不是亲生的妹妹,敌国的公主,哪里值得他这个主帅冒险。
不过锗临渊也不恼,这次他只是试探,能成更好,不能成他还有别的计谋。
而千洛这边,她到边关来只带了原本从东临国带来的一行人,连翘得待在宫里以备宫中情况生变。
好在上位者对奴仆不屑一顾,不然绝不会让千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