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成王更加疑惑了,“恕我直言,姑娘有这样一手医术,不管在哪儿都是座上宾,又怎会不自由呢?”
千洛犹豫了一下,她选择和成王合作自是信任他的,但是顾景渊的事,顾景渊如今是驸马,也就是成王的妹夫,帮理还是帮亲,这对谁来说都是个考验。
成王似是看到了千洛的纠结,善解人意的问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是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千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她,经验所谈,若是对盟友有所保留,可能就是未来敌人攻击你的利器。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此事涉及到您的皇妹福安公主,我实在不知如何说起。”
听到还涉及到福安,成王倒真是好奇了,福安公主是颖妃之女,颖妃是目前后宫最受宠爱的妃子,育有两子一女,除了福安公主外,还有排行第六的庄王,排行第十的十皇子。
“还涉及到福安?让我想想,福安近些年闹得最过之事也就是三年前偷偷跑到边关来最后被敌国俘虏,最后被一个千夫长所救,还被福安招为了驸马,不知道你所说的事可是与这有关?”
千洛佩服成王的心细如发,只从她寥寥数语就猜到了可能得牵扯,她点点头道:“确实与这件事有关,那被招为驸马的千夫长名叫顾景渊,曾是我的相公。”
听闻此事,成王久久难以言语,他竟不知道这世界如此之小。“那你想要的自由是?”
“成王殿下,我是在三年前偶然得知此事的,顾景渊说是我相公,其实我们也不过是拜了堂,他洞房都没有入便被征兵去了军营,所以要说我对他有多深的感情也谈不上。但是我们结亲的文书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官府备案过的,我怕有朝一日事发被公主追杀,也怕皇室为了遮丑强行将我降妻为妾。”千洛说出了她一直以来的顾虑,凭她一人如何能与皇权斗阵?
“那你想要本王怎么做呢?保护你的安全?”他本来觉得她或许是想让他帮她讨回公道抢回相公,但和她一开始说的想要自由又不符。
千洛摇摇头,“保护我的安全只是一时的,我不可能一直活在您的庇护之下,我只有一个请求,请成王殿下帮我和离,这样就算有朝一日事情爆发了,我也可以帮忙作证,驸马与我和离在前,与公主成婚在后,既不会损伤皇室的名声,也不影响公主驸马的感情。”
成王闻言笑了,“你倒是大方,直接将自己的相公给让出去了,你就甘心?”
千洛知道成王殿下还在试探她,证明他没有百分之百相信她所说的话,“成王殿下,我和您所说皆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没有欲擒故纵的意思,说句实话,在得知顾景渊还活着的消息之前,我是打算好好培养小叔子读书科举,等以后小叔子出人头地,也能庇护我这当嫂子的平安顺遂的过一生。如今若是不甘心,我只不甘心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并没有其他不甘心,能得公主看中,是他顾景渊的福气。”
成王点点头,“行,你这事儿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答应你了。但是你答应我的事也别忘了,我身上这毒若是解不了,恐怕没有办法劳心劳力的为你去跑腿办事。”
千洛赶紧恭敬的回答道:“这是自然,这三年我已经将我父亲留下来的医书吃透,找到了解殿下之毒的稳妥法子,三日后便可为殿下解毒。若是殿下没有别的吩咐,便容我先告退。”
成王点点头,“去吧。”
千洛这才出了包厢,福顺子带着那对母子在大堂等着,见千洛下楼,赶紧迎了上来。
“吃过了吗?”千洛问道。
福顺子点点头,“是成王殿下的侍卫给买的。”
等千洛走后,莫掌柜走进了成王的包厢,“殿下。”
成王没有看他,只是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看向窗外,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千洛等人离去的背景,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千洛的背影彻底消失,成王才转过头来对莫掌柜吩咐,“你去叫钱太医过来。”
“是。”莫掌柜领命下去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钱老大夫就气喘吁吁的过来了,“殿下,您找微臣?”
他进门还不忘将门关上。
“今天意外碰上你那个徒弟了,她说她可以解我身上这毒。”成王开门见山的说道。
钱老大夫大惊,“这,这怎么可能呢?她学医才三年,虽说悟性绝佳,记忆力也好,但若说能解殿下身上的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心里急的不行,这徒弟,怎么什么牛皮都敢往外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