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么脏的地不知道拖一下吗?在学校把你待懒了是吧?”若晚睡眼朦胧的望了望床头柜的闹铃时针正指向七,分针刚过一,秒针滴答滴答转。房间突然砰的一声敞开了,睡梦中的若晚也被惊醒。
“吃完饭碗都不洗,不知道找事做吗?”貌似最后一个放碗的是他,还是上一秒放的碗。
“这个香台那么脏不知道抹一下吗?”
“天天玩手机不知道做点事情吗?”
.......
耳边只剩下太多这样的质问,好像已经成为麻木且沉默的提线木偶,它好像很需要自由,又或许失去线的时候它能肆意地为自己去摆动,又或许只是一摊放弃的木头……
若晚坐在楼顶的台檐,望着远方的绿野、房屋、炊烟,眼前一切都显着那般盎然又温暖,风拂过耳边的发丝,带来了一丝凉意,也试图吹散少女内心的负压情绪。数年的负压情绪如同洪涝冲刷堤坝,一旦最后的防线被冲垮......
她的内心早已被撕裂成两个对立,一个坚强地活着,一个破碎地求死。她对这个世界饱含各种交织的情绪,她望着不远处不知何时已有三层楼高的香樟,一阵风拂过,那些沐浴在阳光里的叶子摇曳的身姿。想着曾经她的座右铭“若有来生 要成为一棵树,没有悲欢的离合……”
突然一抹彩色飞上楼顶停驻在女孩圆润膝盖上,她低头望着翅膀上幻着彩的蝴蝶喃喃道:“你知道我不开心,在安慰我吗?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我是不是病了?我现在就好像老师说的郁抑症的人儿一样,或许是我自己想太多,对吧?”
若晚和蝴蝶诉说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站起来腿脚麻木……
那只蝴蝶飞走了,少女觉得它彩翅上装满了她的情绪,扑抖落的翅粉好像在为她发泄,归于尘埃。
国庆七天假,若晚借口说有考试想回去图书馆查资料学习,想提前两天返校,她忐忑不安的看向父亲的脸又带着一些希翼,企图在父亲那张对她常年冰凉的脸上看出一丝不一样的神情,注定是失望的。临走前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的现金说是生活费,不够打电话问,若晚接过后,又是那句聊赖的,别怪他们,他们是为她好。拖着轻便的行李箱回到宿舍,推开门空落落的宿舍,没有孤独,只有一丝放松迎上。打扫了宿舍地面和自己有些落灰的书桌,爬进床帘摔进短离的被窝沉沉睡去......
“我回来了~”门被推开发出抗议的“砰--”好像在抗诉推门的人多大力,也表现情绪很激动。“啊~晚晚,有没有想姐姐我啊?我可是很想你呢,还给你们带了我们那的特产可好吃了~”若晚比曾婧小几个月,然后她自成这个宿舍的大姐。开门声吓到了正在看书若晚,但是回过神来,很开心的听着她愉快的调调。若晚觉得进入这个宿舍很幸运,有开心果一样的曾婧,有温柔细心照顾情绪的予乐,她突然觉得被选择的志愿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啦。
“呀,哪个善良的田螺姑娘把我桌子擦的这么干净~”若晚回宿舍睡醒之后都帮忙打扫了,“晚晚,是你嘛?是你这个善良少女对不对?爱死你了吧~”若晚面对这般热情的人有些害羞笑着低喃一句不客气的。
予乐到的晚,天都要黑了,她大包小包带个行李箱挤进宿舍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很凉快还是晚上都满头大汗的。
“天哪,乐子,你这是来逃荒还是把你家当搬过来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不call一下我们去接你啊?”正在床上敷着面膜的曾婧听见开门动静从床帘缝里探出脑袋差点面膜掉落,惊到的,若晚也表示很惊讶,明明回去就一个背包的人回来就大包小包,行李箱还感觉很沉重的样子。
“我爸妈送我到宿舍楼下,想着提上来就那几步,结果好后悔不call你们!呜呜呜,我妈妈非得让我带这么多过来,说什么学校能买的哪里有家里的味道!左塞右压的就这么多了,我就收拾下自己要带的东西,扭头他们两个就快要把我行李箱挤爆了,太可怕了~”若晚看着她虽然在吐槽,但是表露的眼神很傲娇的幸福感,莞尔一笑眼里又隐藏了些什么情绪。
“快快快,就等你了,你来的真慢,我下来给你们分特产,可得让你们尝尝我妈妈拿手的糍粑糖!”
“好呀,我也带了~一起吃~”
若晚转身从柜子里提出一袋她家的炒栗子和几个特产柚子加入她们。
“啊啊啊啊,乐子,一定要尝尝晚晚家的柚子,绝绝子,她只让我吃一个,哼哼哼,说什么要等你一起~”那委屈的小表情控诉着不公平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