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解雨臣脚步有些踉跄的朝着村子走去。
这趟火车会路过十几个这样的村子。
一切都是事先算计好的。
可忽然,他顿住脚步。
解雨臣的心猛的漏了一拍。
因为,寿生乘着月色,站在去往村子必经的小路上。
他的面容一般隐藏在黑暗中,那双眼睛就像在看猎物一样冷漠的注视着自己。
“寿生……”
解雨臣差不多都快忘了上一次见他是多少年前。
他依旧年轻,比之前给人的感觉更加危险。
解雨臣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这个计划,只有他和吴邪知道。
雨越下越大,加重了黑夜的寒气和冷冽。
寿生盯着解雨臣看了一会,终于开口。
“你自己动手吧”
解雨臣握紧手心里的蝴蝶刀。
寿生道:“你清楚,落在我手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自己动手,我给你留个全尸”
解雨臣漂亮双眼闪过一丝冷意。
“我不是那些废物,今天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说着,解雨臣凌空一脚。
寿生握紧手中的匕首。
雨夜,两个人拼了命的想要杀死对方。
天蒙蒙亮,解雨臣捂着自己的心口倒在地上。
他的白衣白裤脏兮兮的,红色的血在他身下晕染开来。
就像一幅漂亮的山水画。
寿生从地上爬起来,将自己的匕首收起。
解雨臣的身手很好,在某种意义上,只比张起灵差那么一点点。
寿生看了眼自己的捅穿的左肩,心想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了。
寿生拿手捂住,血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寿生轻轻嘶了一声,晃晃悠悠脚步虚浮的路过解雨臣身边。
此时的解雨臣,意识已经涣散。
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寿生的身影缓缓消失。
解雨臣想要睁开眼,但眼皮足有千斤重,身体的热量再以他能感受到的速度流失。
在朦胧雨幕的清晨,他静静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解雨臣没有怨恨,也没有不甘。
他仅存的意识一直在祈祷,吴邪我希望你能成功。
即使我看不到那一天。
解雨臣的意识彻底陷入深谷。
意识消弭的最后一刻,他听到有人叫他。
胖子和霍秀秀从远处跑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穿藏族服饰的少数民族男人。
“小花哥哥!”
“花爷!挺住啊!”
蓝袍藏人翻过解雨臣,包里用布袋包裹起来的东西全都倒在他伤口上。
“小花哥哥!”
——
黑色吉普车上,寿生已经换下了湿哒哒的衣服。
苏难走在寿生边上给他包扎伤口。
副驾驶的汪家人将手机递给寿生。
“干爹!你那边还顺利吗?”
通话界面上,汪灿欢快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寿生的脸有些苍白,但还是笑着道:“一切顺利,你那边怎么样?”
汪灿道:“我在陈家这边伪装的挺好,他们已经得到解雨臣死了的消息,不久后就会出乱子”
寿生闻言,揉了揉眉心。
“谨慎联系哥哥暗桩,别让场面太混乱”
汪灿应声,有和寿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最后,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寿生在汪家的两个养子,就属汪灿最受寿生宠爱。
他年纪小,有时候撒撒娇寿生就都由着他了。
汪岑时常教育汪灿不要老实粘着先生。
汪灿满口答应,转头又凑到寿生身边。
还告状,说哥哥骂他。
记得,由此汪灿做错了事,被汪邺罚,让寿生给拦下来了。
寿生当时说,“他还这么小,做错了就做错了,我以后会教他,阿岑不也是这样教过来的吗”
汪邺生气,但又不敢说寿生。
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寿生听完,当即就给他踹墙上了。
寿生总感觉,养孩子和养狗是一样的。
左右都有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