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烬开门进来时候,就看到窗户处逆着光的背影。
听到响动,晏暮槐转头,微笑着看他。
“师父你在看什么?”戎烬走过去,从后面伸手抱住晏暮槐。
晏暮槐顺势靠在他的肩上,仰头跟戎烬接了个吻。
吻完后,两人保持着姿势没有动,晏暮槐看着外面的明亮的晨光,回答了戎烬的问题,“我看看这阳光是不是能照进那栋鬼宅,可是这里太远了,看不到。”
“那就走过去看。”戎烬说完就拉着晏暮槐出房间。
几人吃过早饭后,侯宇就让人过来通知他们集合,然后准备下山。
金渔听到能下山了,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没蹦起来是因为她昨晚几乎一夜没合眼,现在精神萎靡,完全没有力气蹦。
结果下一瞬晏暮槐又给她添了一个噩耗,“麻烦你去告诉侯导,让大家先别急,今天还下不了山。”
“为什么啊?”金渔喊得都破音了。
陈星儿看她实在太可怜,伸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同时也不解地看向晏暮槐,等待他的答案。
晏暮槐还没来得及说,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出现在门口,“你们节目组的负责人是谁啊?跟你们说一下,昨晚下雨发生泥石流,把下山的路给阻断了,有关部门还在抢修,你们先不要急着下山。”
“嘭!”金渔一脑门砸到了桌面上。
声音清脆,把陈星儿给吓了一跳,“金渔,你还好吧?”
金渔埋在桌上,抬手轻轻划拉了一下,“扶哀家上楼,哀家要好好补个觉。”
早知道今天走不了,她昨晚就好好睡觉的,何苦睁眼到天亮呢?
晏暮槐见她没事,就放心地跟戎烬一起去鬼宅。
戎烬手里有特殊的官方证件,可以出入案发现场,也可以提审犯人。
晏暮槐就利用他的身份之便,跟现在已经神志不清的老村长碰了个面。
村长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身上的灰色长衫沾满了血,他双眼空洞看着前方,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负责审问的警察看了他这样直摇头,“我们抓住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句有用的也问不出来。”
晏暮槐走到村长面前,反手用食指敲了敲对方满是皱纹的额头,“村长醒醒,你还没开始还债,怎么能在这时候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