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把了第一把尿,第一泡屎,悉心照料他,没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
“周盈——”马思远吐出一口长长的烟,表情有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苦楚:“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的事已属于地球的另一边,对于我来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人生,看在以前我为你们母子付出的份上,放过我吧。”马思远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恳求道,只差没有给周盈下跪,顿了顿接着说:“况且我对你并不是你所以为的爱情,我只是同情——在异国他乡,一个娇嫩得像花骨朵一样的少女遭遇人生的巨变……”
“够了——”周盈大声喝到,眼含热泪地望向远处的城区,这里是帝王之位,气象万千,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达不到的高度,纵然她拥有无尽的财富又怎样?她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人就是这样,越是渴望的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是缺爱的人越是得不到爱,从小没有母爱没有父爱,难得爱上一个值得爱的男人,他却求她放过她,好像跟她相处有一种恐怖,她的眼里不再有泪,所有的泪在地球的另一端都流干了。
“你走吧,马思远。你是我的劫难,我请你离开我的人生。”纵然可以拥有全世界,但是没有你,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因为周盈母子马思远已经失去了宗意——这个曾经的好兄弟,宗意联系过他好几次,都被他躲掉了,他知道以宗意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找上他,让他无处遁匿。其实周盈和宗意在某些方面非常相像,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一边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一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女人总是喜欢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其实爱与不爱并不重要,或者说没有那么重要,至少在男人的世界里是这样。
“有一件事我要问你,请你真诚地回答我。”马思远临走时又郑重其事地问。
周盈心里一暖,以为马思远终究是有所留恋放不下,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你说。”
“山水湖这个楼盘是怎么回事?我只问你。”马思远声音稍弱。
周盈的心彻底地凉了下来,她没想到最后马思远竟然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他心里放不下的只有他的事业,于是冷笑了一声:“终究是被你发现了,呵呵——”
原来她还真是周游的女儿,马思远轻轻地嘘了一口气。周盈出手阔绰实力不俗,周游又是澄市房企的龙头,他之前竟然从没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直到看到墓碑上的立字,都还在怀疑此周游不一定就是彼周游,这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是。这两父女以完全不同的途径闯进了他的生命中,周盈,安家置业,周游,这让原来简单明了的关系和事态又变得复杂羁绊起来。
“山水湖是周游挖的一个大坑,楼盘的资金链已断裂,交不了房,我爸他每天拆东墙补西墙的,不过山水湖没救了,即使有资金也不会去救山水湖。”
“那他在星河申请房地产经营性贷款的目的是?”
“拿地。”
“这个疯子!”
马思远听得腿脚发软,这次“米酥姐妹”算是被周游这个奸商坑惨了,米心旸从进行就一直在山水湖接单,苏默默也一意孤行批过了周游的贷款,平民永远都是被有钱人玩弄的对象,可见周盈之前的车祸风波也是假的,她早知道山水湖的内情,只为甩锅给米心旸。
“谢谢你!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温暖和爱,谢谢你曾经把Luke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那般疼爱,马思远,我周盈这辈子都欠你的一份恩情。”
马思远现在心乱如麻,他的满腹心思都在“米酥姐妹”身上,只得敷衍道:“我希望你也好好的,希望你可以过好往后的人生,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乐,希望Luke一切都好!周盈,你不欠我什么,至于过去的事情,请你都忘记吧。一个人无法同时跨过一条小溪,因为不论是你还是那条小溪都不再是从前的了,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勇敢地去面对生活!”周盈隔着朦胧的泪水望着马思远下山的背影,直到马思远完完全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转身面向喻雅兰的墓碑低语:“妈妈,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曾经深深地痴恋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吗?”
周盈一身疲惫和心酸地回到家正好撞见张重从周游的书房里出来,看到周盈微笑地招呼道:“小姐,好久不见了。”周盈想起那天在米心旸的桌上看到过张重的名片,遂问道:“张叔,最近是不是和星河银行的哪位美女走得很近啊?”
张重诧异地笑道:“小姐说的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