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香妈妈说过冉香特别的有音乐天赋,常常随着音乐声或伴唱或手舞足蹈,而且全都准准地压在音乐的节拍上,只是苦于条件有限没有办法让冉香跟着老师系统的学习。
“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里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马思远唱着把小冉香轻轻地放落地,从身后变出一朵粉色的山茶花献给冉香,冉香一手拿着花,一手牵着半蹲的马思远,俩人随着音乐的节奏和众人一起舞动起来。
接下来是台上众人的合唱和舞蹈。“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台下的观众们脸上挂满了欣喜的笑容,自觉的打着拍子为台上的大小演员们助兴,米心旸拿出手机环拍一圈把视频传给了苏默默,附言:“你家马行长认了个干女儿。”不一会儿就收到苏默默的回复:“哈哈—— 他想女儿想疯了,一看到人家的小棉袄就想上去认个干爹当当。”看着台上和冉香手舞足蹈互动着一脸幸福的马思远,真会让人误以为这是父女俩,米心旸立即脑补出苏默默也在舞台上的画面。苏默默若是也来了那真是幸福温馨的“一家三口”啊,米心旸想着想着脸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默默,你一定要幸福!
也许是因为这日的活动举办得很成功,到了晚上志愿者团队依旧兴致高昂意犹未尽,大家在户外拼凑了几张木桌宵夜喝酒,一边仰望天空中浩瀚的繁星一边喝酒吹牛,闹哄哄的好不欢腾,宁静的村庄好久没有这样的欢笑和闹腾了,这都是志愿者们带来的。老乡为他们提供了酒水和下酒的素菜,贵的荤腥肉菜他们是不会接受的,他们现在入乡随俗,也开始艰苦朴素干革命,并觉得这样亲近自然又接地气的生活非常舒适,几个同事商议着以后老了退休了要来这里长住。这里的山水风景空气都养人,离开了办公室的长期久坐和焦头烂额的跑业务,所有人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素质都变好了,刚来的时候翻越一个山头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累得只剩半条命,现在翻山越岭宛若蜻蜓点水不在话下,这就是山区生活给大家带来的改变。
刚开始所有人都不想来,不想放着业务不做有钱不赚跑到山沟沟里来帮扶别人,每个人都背着不算轻松的房贷,有几个已婚已育的女同事自诩为房奴加孩奴,叫苦不迭,可现在,所有人都不想走了,逃离了城市的压力和喧嚣,每个人都变得焕然一新。虽然吃的简单清淡,但胃口变好了,虽然睡的是木板床,但睡眠质量变好了睡的也早了。在坐的人都很庆幸,幸好来了,因为在这里他们体验到一种“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快乐和满足感,这些日子志愿者团队与乡亲们建立了密不可分的情谊,这种情谊介于友情和亲情之间。以前在行里每个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态度,遇见熟人也只是敷衍地点头一笑后行色冲冲,而现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没有了工作业务上的竞争,同事之间也更熟稔亲热了,只是不知道回到澄市回到星河后,这种状态可以维持多久?只是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是开心的,愉快的,快乐的,幸福的。
要说米心旸和苏默默在性格上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都不太合群,也许是受童年生活的影响,彼此相濡以沫惯了,对外界的人与事都不太关注,无索取也无所求。她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宵夜局,上楼拿出笔记本电脑给长腿叔叔写信,对于那些被马思远“一对一”结对子资助的贫困生来说,马思远也是他们的长腿叔叔,她微微笑了笑,那她和苏默默的长腿叔叔又是什么人呢?会是马思远这样的金融才俊吗?不对,她记得苏默默说过,叔叔是一位环游世界的富商。
她写的太过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轻手轻脚上来帮冯琳拿驱蚊水的马思远。马思远看到米心旸对着电脑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既好奇又好笑,偷偷摸摸来到她的身后,发现她正在写e-mail,只看了一眼他就呆住了。
当米心旸的收件地址映入眼帘的一刻着实吓了马思远一大跳,这个hotmail的地址不正是他中学时期替父亲申请的电子邮箱吗?字母、数字、符号全部都符合,这不可能是别人的邮箱,因为这一串字符对于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绝不会记错,那么米心旸是在给爸爸写信吗?他还没来得及多偷窥一眼,米心旸已经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站在身后的马思远,被吓了一大跳,“倏——”地一下站起来,关上了笔记本。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道德?居然偷看别人写信。”米心旸怒从心来,虽然她和苏默默是孤儿并接受陌生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