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的监视下,周公子哥依然能把日子过的舒适又惬意。
冯琳没想到在同科室碰到了思妍的父亲,他并不了解志愿者团队里的特殊关系,以为冯琳和周子麒只是一般同事,就告知了思妍是吃了隔夜菜引起腹泻才来医院看的胃肠科,当冯琳告知周子麒是误食了野菌菇导致食物中毒才进来洗胃时,老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随着冯琳的指引来到男病房看望了一下周子麒。
这也未免太巧了,冯琳心里顿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况且这段时间忙于视频直播和周子麒在沟通交流上断崖式的减少,志愿者团队里也时常会有一种错觉,队伍里并没有周子麒这个人,交给他的任务他从未按时完成过,最后都是由队友代劳,久而久之别人也懒得再分任务给他,干脆自己亲力亲为更快更省事。
出于关心冯琳也打听了思妍的病房,就在她刚刚走进病房的一刹犹如有一道雷电朝她头上劈下,思妍还未发现她便落荒而逃。思妍的手腕上居然带着她刚到云南不久就莫名其妙消失的卡地亚手镯,这个手镯一直放在屋里,思妍又从来没有上来过,联想到这日发生的荒诞事件,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门外的思妍父亲诧异地看着奔逃出来的冯琳,那表情比得知周子麒吃了毒蘑菇要诧异百倍,心想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冯琳找了个借口说有紧急的事情要赶回村去,就匆匆忙忙慌不择路地逃离医院。
“周子麒,你王八蛋——”冯琳恨恨地骂道,泪水噙满了双眼。她没看清楼梯,从最后几节楼梯上摔了下来,手掌也蹭破了皮,血与灰融合在了一起,她急忙跑进卫生间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这时,她才发现镜中的自己妆容早已模糊,俨然成了个女鬼,她冯琳的一生至此还从未如此狼狈过,那一刻悲愤交加的她怎么也预料不到,这才仅仅只是她人生霉运的一个序幕。
冯琳拨通了米心旸的电话,没想到自己还有找米心旸诉苦的一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她对自己缺乏女性朋友的归因并不是源于她的骄横跋扈,而是源自她的美丽,女人都心胸狭隘容不下比自己美,家境比自己好,比自己混的好又赚的多的女性朋友,她样样占先样样都遭人眼红妒忌就是她没有女性朋友的根本原因,而米心旸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很质朴很淳朴的品质,让人觉得她不像是如今这个社会的人,也只有米心旸这样善良质朴的心才能在她落难时理解她,安抚她,而不是落井下石的看笑话。
“小米——”冯琳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怎么了?”米心旸关心地问道。
冯琳在电话里缓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我找的那只卡地亚手镯,就是LoVE系列镶有六颗细钻的——”
“找到了?”
“嗯——”冯琳声音哽咽道。
米心旸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冯琳一直在翻箱倒柜地找一件饰品,她之前还怀疑过马思远,因为恰巧那段时间只有马思远上来过,但被冯琳一笑否认了。她带点谄媚地笑道:“你太小看马行长了,人家马行长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稀罕物什没见过?马思远的阶层足矣让我这样的小中产一辈子仰望了。”冯琳向来是目空一切的,她能如此评价马思远让米心旸有些惊讶,马思远向来低调,从不显山露水,待人热忱亲和,冯琳和马思远也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又怎么把他的底细摸查得这么清楚?
冯琳后来对米心旸的疑惑是这样解释的,“在星河这种地方,像马思远这样有颜有钱有背景有资源的单身男性从进入星河的那天起,就受到了全行上下的高度关注,况且人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混到了高位,果然是不负众望未来可期,我敢说在星河没有人能得到比马思远更多的关注了,那些垂涎人家马行长流下的哈喇子都要满过金山寺了。”
“既然是如此高度的关注,应该不可能没人知道马思远是有女朋友的吧?”米心旸为苏默默鸣不平,像苏默默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好好工作的人大概是不知道这些无事生非之人口中流传的风言风语。那些人也真够无聊的,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干,真不知道星河这样的地方怎么养了这么多来头不小的闲人。
“有女朋友又如何?今天是女朋友,明天说不定就不是了,就算结婚了还有离婚的呢,单不单身要看符不符合法律意义上的单身。”冯琳说着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估计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米心旸一个更劲爆的大瓜,又担心万一被米心旸出卖了岂不是要受马思远的责难。
冯琳转念一想又觉得马思远实在没什么可怕的,这种处于风尖浪口的漂亮人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