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心旸一直有关注银保监会的公众号,每天都有业内新闻推送,对于那些哪哪行长落马,哪哪官员腐败的新闻,她大都只瞟一眼标题懒得点开细看,这种新闻太多了恨不得每天都有没什么少见多怪的并不值得耽误时间和流量点开来看,听马思远这么说,这日的新闻难道是和冯琳爸爸有关?
米心旸打开微信才发现果然有一条新闻是半小时前才推送的,标题赫然“刚退休两年!冯耀辉,被查”。越是简短的标题越能给人庄重严肃之感,“冯耀辉是冯琳的爸爸?”米心旸问。
“嗯。原国有银行一级市分行行长,这个事情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我们还在澄市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只是我们今天才知道。”马思远说着略带悲哀地叹息了一声:“我想冯琳和我们一样也是刚刚才知道,不然白天她不可能还那么卖力的直播带货。”说着马思远又感到一阵心酸,一个大老虎被打并不可惜,应该说是罪有应得,而他无辜的幼崽……
幼崽享受着大老虎违法违纪的灰色收入,虽然在法律上无罪,却是这场犯罪的直接受益者,零风险高收益无责任,这样的幼崽有何无辜可言?不能因为冯琳是同事同仁就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立场错乱地同情心泛滥起来。
“周子麒在这个时候提出分手真的毫无人性可言!”米心旸骂道,马思远不置可否,他太了解男人了,不了解男人的永远都是女人。电话两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事实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去相信。米心旸始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不愿相信周子麒和冯琳之间只是一桩失败的爱情买卖,她曾在西直支行亲眼见证过冯琳和周子麒的眉目传情浓情蜜意,这还有假?不,这不能叫爱情买卖,买卖是双方情愿的自发行为,这就是一场爱情骗局,一场谋划了三年图穷匕首见的局。
“旸旸——旸旸——”见米心旸没了声,马思远喊道。
“竟然被你猜对了。”尽管米心旸不愿相信,可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冯耀辉大概在几个月前就在接受审查调查,因为涉及原国有银行高管,所以一直很低调地在进行,对外界媒体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直到现在立案,纸早已包不住火了。有的人消息灵通先知先觉先发制人采取了措施,有的人则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被人一击毙命。冯琳应该就比我们早1个多小时知道,她的家人原是想好好保护她免受伤害,没想到却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她造成了更深的伤害,是不是很残酷?”
“何止是残酷,我现在很担心她。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这么晚了一个女孩独自赶回澄市真让人不放心。”
“这个点她应该上飞机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客户经理的生存能力和承受能力远在一般人之上,我相信她很快就能调整过来的,给她一点时间去接受和适应,成长是我们每个人的必经之路,即使是富家子弟也没有捷径可走,没能打垮你的东西终究会反过来滋养你,让你变得更加美丽丰盈,如同蚌病成珠。”
“你哪来的这些歪理邪说?”米心旸嗔道,都什么时候了马思远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哪叫歪理邪说?你和默默之所以比冯琳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讨人喜欢,是因为你们身上自带平常人所不具有的闪光点和魅力,究其原由无非是你们从小吃的苦受的难要比她多,所以才会比她光彩照人。冯琳的奢侈品武装的只是人人都能一眼看透的外表,内在的心灵却无法用金钱来装裱,那只能是一种经历忍辱打磨历练后才足矣散发出来的美,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马思远声音轻柔,在这暗夜里宛如耳边的习习微风,吹得人凉爽又舒适。
“你这是夸默默呢?还是夸我呢?”第一次听到有人明明刻意却又不落痕迹的赞美,米心旸有种飘忽忽的愉悦感。
“当然是夸你们俩。”
“这话你只能在我面前说说,我乐意听,你要是在默默面前说,她就要生气。”
“这是为什么呢?”马思远不解,明明是好话为什么要生气。
米心旸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犹犹豫豫欲说还休的样子,急得马思远简直要跳脚,要不是看天色已晚,一定跑过去问个清楚,最后在马思远的再三哀求下,米心旸还是道出了实情。
“我要谢谢你。因为在我眼里,你拿我和默默相提并论便是抬举了我,而在默默眼里,你拿我和她相提并论便是贬低了她,她自然会不高兴的。”
“这怎么会?默默不会这么想的。”马思远代表苏默默一口否决米心旸的推论,没想到这看似如胶似漆情比金坚的姐妹花竟然还有这样微妙的情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