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农夫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都是对地主的挑衅。
吃着碗里的,贪着锅里的,什么都想得到的结果就是失去一切,matt,你这辈子注定会输给我,所有的一切。
……
本想着睡前给苏默默打个电话的,结果一下睡着了,连男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米心旸若有所思地拿起香包看了一眼又随手扔进行李箱里,收拾好行李后开始洗漱。
她推着箱子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敲了敲门,没人应。宗意昨天说好要送她的,现在不在房内,怕是有事先走了,她又不好追问,还把别人的一句客套话当真了?米心旸有点悻悻的。
走到楼下前台时还是忍不住打听了一下,前台的小女生很爽快地告诉米心旸隔壁房间的先生在一个小时前已经退房离开了。
门口的黑出租正在热情地揽客,看到米心旸出来都围上前来问她去哪?米心旸摆摆手拒绝了。
导航显示步行需要走4个多小时,除了天气有点热到中午的时候会很晒外,她最担心的就是行李箱的滚轮在不平整的路上滚着滚着会不会脱落罢工。
她的人生很少对什么人有过信任和期盼,一旦有了就不能被辜负,她不知道这种自虐行为是跟自己赌气还是惩罚自己的轻信。
烈日当头衣衫早已汗湿,路途的艰难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哪怕咬碎银牙也要义无反顾地走完。
宗意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故意不接。他发信息告诉她早上到一个朋友那里取车,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走了,没想到她起这么早,怕惊扰她睡觉才没有提前说一声。
得知了实情的米心旸心里的气全消了,她果然是在自己跟自己赌气,自己被自己的傻气笑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远方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但自己头顶上方的天空依然晴朗曝晒。她想起了云南十八怪中的“这边下雨那边晒”,赶紧拿出手机拍摄起来,没想到不一会儿那片乌云就朝她飘来,头顶上也飞起了绵绵细雨,这下她算是欲哭无泪了。
这是在费城一幢临近briar bush Nature center的独栋别墅,周盈2年前为了待产花37万美金买下,这个价格只能买到她在澄市所住的湖景别墅的十分之一。
马思远躺在别墅的沙发上对着手机发呆,周盈走过来将一套干净的睡衣往他身上一扔,说:“赶紧洗了睡,一身臭汗。”
周盈的口气完全是女主人嗔怪男主人的口气,她是这里的女主人没错,可马思远不是男主人,他翻转身面朝沙发靠背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办?”
周盈一下愣住了,这句问话让她特别不爽。他问她有什么打算,潜台词是并没有把他自己包含在内,仿佛她的打算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气愤道:“你是Luke他爹,你打算怎么办?”
马思远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用诘问的眼神注视着周盈,他本想说的是:“我是不是他爹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别乱给人扣帽子,这种事没法栽赃的,dNA一验就可以还他清白。”
转念一想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和周盈发生争执,徒增一些烦恼。
这孩子马上就能回国见他的亲爹认祖归宗了,那个生物学上的爹可比他这个名义上的干爹有实力多了。别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Luke却是含着一颗硕大无明的金刚钻出生的,若算上他那个豪气的妈就是double金刚钻了,这样的豪华出身无论在国内国外都是难以比拟的。
“我说的是学业,你打算怎么办?之前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不拿到学位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周盈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娇嗔地怂恿道:“不如你留在美国陪我,等我顺利拿到学位我们再一起回国如何?Luke18岁以前可以保留双国籍,18岁以后看他自己的意思选择放弃哪一边的。”
“我不能在这边呆久了,这次出境都没有跟行里打招呼,而且休的是年休假办的还是旅游签证,行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马思远忍着一口气和她周旋。这个女人就像一条巨蟒死死地缠住他怎么也挣脱不掉还越缠越紧了,他已经无法呼吸了,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这次陪她来美国接Luke纯粹是出于道义,出于对母子二人的同情,可周盈让他认识到人不能同情别人,同情别人的人自己也会变成那个可怜人。周盈一步步得寸进尺,认为他马思远就是她看中的一个包,一个唾手可得之物。
他又帮了她一次,希望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