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过来。”林老太太对着嬴清晏招手,拿过了一个小箱子。递给了嬴清晏,“霜儿啊,祖母素来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这是祖母的体己,你拿着用。”
嬴清晏看着手里的箱子,心里一阵感动,祖母尚不知她要做什么,便给她如此信任“不可,这是祖母的体己,我又怎麽能拿?”
“我素来知我的两个长孙女是个不凡的,是个务实的。”嬴清晏恭恭敬敬的一拜,“谢祖母成全。”
“霜儿啊,祖母瞧着,你和清儿是不是信不过贾家的人啊。”
“那祖母觉得,贾家的人可信吗?”嬴清晏看着林老太太的眼睛“霜儿只管去做,一切有祖母。”
“那两个丫头,怎么办?”
“丫头是丫头,下属是下属。”
嬴清晏走了后,林老太太看着孙女的背影“让我看看,你们能做到哪里。”
林老太太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在长孙女出生前一天,她梦见龙腾虎啸,她本以为林家有后,这下林家直接有两个嫡子了。
第二天,儿媳妇就生了两个嫡孙女。这让她觉得这两个孩子定有来历,以女子为凤,怎会是龙虎,除非……想不到,她老太太还能遇见这种事情。
她把林家历代主母的嫁妆给了霜儿一部分,就算失败了。也还有家底子,省的一下子没了。再说不过十万两银子罢了,林家花得起。
而且昨日清儿的身子不适她也知道了,府医也说了,清儿什么病都没有,就是恶心到了。想必是在庄园里被田间的秽物冲撞了。
碧落阁的林清玉躺在榻上,看着手里的五千两银子,手里的地契和她姐新收的两丫头。想着,她姐的龙傲天人生怕是要开始了。
回到扶苏苑,嬴清晏打开了手中的盒子,盒子里第一层摆着一些女童的金银首饰,和玩器还有五千两银子。第二层是十万两银子。最底层摆着一打庄子铺子地契这是林家的老家底,历代主母的嫁妆。
嬴清晏将东西放在了暗格里,就去看望林清玉。
“昨日是怎么了,怎得突然病了,我记得你身子骨不错的。那大夫说你是被田间污秽冲撞了。”嬴清晏问道。
“你们都下去。”林清玉倚着床榻,对几个女婢挥了挥手。
“虽说不是被田间地头的秽物冲撞了,但也差不离。不,比那更恶心。呕……”
嬴清晏皱眉,“你若身体不适,就不要想。”
“我不吐不快,昨晚睡不着,便出去散步。路过爹爹娘亲的屋子,听见外祖母还没放弃让黛玉嫁给那凤凰蛋,爹爹劝慰娘亲不要多思。我们是汉军镶黄旗,日后要选秀的,便吐了出来。”
“说是那麽说,将来的事谁说的准。爹爹现在是四品巡盐御史,再过个将近十年,差不多回京能升到从二品或者正三品。那时夺嫡就白热化了,等到精虫上脑时管你那些。人家可是觉得就算天上的天仙儿能给他家野猪皮做个侧福晋侍妾格格,都是那天仙的福气。”林清玉不屑道。
“我寻思入主中原这麽多年,横征暴敛也有不少钱了吧。琉璃镜子买不起,铜镜买的起吧。要是铜镜都买不起,便以溺自照。看看自己是个甚麽样的腌臜孑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十年,能成事吗?”林清玉小声问。要不是嬴清晏耳朵好,差点没听见“别和我装糊涂,你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血出同源,为了同一个梦想。这种事,越早越好,西边可都工业革命了,咱们国家却闭关锁国。”说着,声音还带着一丝急切。
“十年,差不多。你能做什么?”嬴清晏凤眸微眯。
“我学的造船。”
“过些日子试试老三什么成色。”
“这事瞒着母亲。待会儿我叫人给你弄点绿豆牛乳压一压恶心的感觉。”
“对啦,成事的钱怎麽办?你我加起来不过一万两银子,就算加上往年的零花,首饰,各种钱,也不过几千两。”林清玉有些为难。“这种大事,金山银山都不够填的。你可别光顾着钱,还有粮呢。还有兵甲、铁骑、军饷、各种活动经费一年千八百万两银子都是有的……”
“长卿,去外面守门。”嬴清晏也愁,不过还是安慰“不急,先把手上的产业打理好,再说别的。人家都说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这里水路发达,做生意也方便。”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林清玉若有所思,“姐,这江南盛产美人你说我们做些女人生意如何?”
“肥皂之类的话,百姓可是连饭都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