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德生二;昔者孔子师老聃,老聃西出函谷关化胡为佛,故此二当为儒与释;道可道,非常道,一与言为二,二与言为三,大道形而上转形而下,此为二生三;而三之后,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此为三生万物。”
千古无觅继续追问道:“楚狂人曰: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老子曰:绝仁弃义,民复孝慈。三家既然是一家,那么请问道家中人一直在抨击我儒家是何解?”周法皇摇了摇头:“楚狂人,狂人也,性情中人矣,嬉笑怒骂皆出乎于一时兴起,另外老子所批判的也绝非是儒家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仁人,而是批判那当面仁义道德,背后鸡鸣狗盗的伪君子。事实上最尊重的孔夫子的往往是道家中人。昔者孔夫子曰:若圣与仁,吾岂敢?故可知孔夫子不称圣。可道家却说:春秋经世先王之志,圣人议而不辩。道家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可是道家又说: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儒家讲前台,道家讲幕后,前台幕后,少了谁这戏也唱不下去。”千古无觅无言。
管毅问道:“兄台,世人皆知马天师为玄门第二代大掌教,乃是那创教祖师张道陵的传人,你为何说马天师不等于道家呢?”周法皇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既奉黄老治国术,奈何以身轻天下?”此话一出,管毅眉头一颤:“你,你,你说什么?”二人对视,周法皇盯着他的双眼缓缓说道:“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以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圣上既然想与民更始,见素抱补,为什么大兴土木,耗尽国力去建什么神宫道观,还记得你说的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吗?天之道,为而不争;圣人之道,利而不害。马天师既为玄门中人为什么心胸如此狭窄在朝堂兴起党锢之祸?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改天换地,这份未知的恶果是由谁承受呢?”管毅无言。在最后面坐着的那一老一少眉头紧锁,极其不悦,直接拂袖离席而去。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么你可有治世之良方?”周法皇转身一看,是皇甫嵩在向他发问:“学生曾经为我朝用易经推演过国运。”皇甫嵩道:“愿闻其详。”周法皇答道:“天地反复兮,火欲殂;大厦将倾兮,一木难扶。黑暗将至,当及时保存火种,以待黎明。”皇甫嵩继续问道:“火种是什么?”周法皇答道: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皇甫嵩一听,抚掌大笑:“不喾微芒,造炬成阳。”随后转身望了望自己的学子千古澎湃。
随后台阁三老便开启了最后的投票,毫无疑问,黄金榜榜首花落谁家,一目了然。这时许凌天推着一块望月碑上台,按照每届月旦评的规则,月旦评的黄金榜榜首都是要在碑上留下一两幅手书,此刻周法皇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前世他最喜欢的一首诗,当场挥笔写下: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