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荆州当真不负用武之国的大名也。”听到周法皇这么一讲,南匈奴大汗阿史那龙秀道:“所以周将军对此地是否有意?”闻听此言,周法皇紧忙开口解释道:“别别别,大汗,千万别吓我。这要让荆州的人听到你我还能平安回去吗。”言及此处,一声大笑从远处传来,众人回头一看,是荆州的长史陈元龙带着荆州的文武百官前来迎接。
阿史那龙秀眉头一皱:“没想到荆楚这么重视咱们吗?”可他话还没说完,周法皇直接迎了上去笑道:“陈老,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陈元龙苍老的面孔顿时喜笑颜开,额头上的皱纹就跟面皮儿被擀开了一样,忙把周法皇往里拉。在走到荆楚的君王殿面前,门外赫然立着一块石碑,上书八个大字——惟楚有材,于斯为盛!周法皇只觉一股霸气扑面而来,不,是傲气,一种源自于历史底蕴的自信。
待走进君王殿,他发现整个大殿里早已坐满了人,坐上主位上的那名年轻人直接下来相迎,周法皇一看此人头戴五龙盘珠冠,身披一件银白色的蟒袍模样富贵极了,看他的年纪虽说就二十多岁出头,唇红齿白,鼻若悬胆,应该就是荆州的老州牧吴遮天的公子当代楚公吴在天了。吴在天从帅案前走出向阿史那龙秀与周法皇抱拳拱手:“太师,汉中侯,晚辈有礼了。”阿史那龙秀道:“公爵大人年少有为,不到而立之年却能占据一州之地,坐拥百万大军与那伪朝公开宣战,此等风采我辈所不能及也!”周法皇听后亦跟着附和道:“是啊,大汗言之有理,我等在楚公的这个年纪还是个无名小卒呢。古人言‘长江后浪推前浪’诚不欺我。”吴在天听二人的这一顿客套话是心情大好。
然而,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侯爷你这是谦虚了,二十年前你在北邙山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时候,同一代的年轻人可都沦为了你的背景板啊。”众人回头一看,来人跟周法皇一样头戴太清鱼尾冠,身披一件淡黄色的长袍,上分阴阳,下按八卦,不用说了,在黄巾之乱以来天下对玄门皆多生抵触,唯有山东四州不仅不对道门抵触,反而以黄老之术作为治州理盟之术,原因何也?兖州管家世代崇尚道门,当代的家主管毅更是狂热的道教信徒。自桓熹年来神州大地兵祸连结,灾荒横行,唯有兖州无灾无难独善其身,于是江湖就有了传言在管家的祠堂里供奉着一位道家的大能。周法皇看向此人道:“二十年未见,管兄弟亦是风采依旧。”“可是周兄弟却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二人四目相对,沉默良久。
这时吴在天一把上前拉住二人道:“两位兄长可能数年不见,但大道殊途同归。”周法皇、管毅闻言,三人相视一笑便各自入座,阿史那龙秀扫了一下君王殿发现缺了一州管理层的到来于是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吴在天道:“为何扬州的管理不在?”吴在天道:“刚才江东来人说他们那边遇到点困难,恐怕是到不了。”阿史那龙秀长叹道:“难道扬州内部的矛盾真的就那么不可调和吗?”“扬州那边有说啥时候会派人来吗?”吴在天道:“各位也不必着急,扬州方的特使也带话来了,最晚推迟两天到。这两天各位就先在我荆州逛逛,所需的费用由我荆州一并承担。”众人闻言大喜,酒过三巡之后各州管理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周法皇亦在张小杰、公孙云龙的搀扶下缓缓走回国宾馆,可没想到的是管毅早已在门后等候着他们,周法皇醉醺醺的扑向他:“管,管,管兄弟。你,怎么在这儿啊。”管毅一看周法皇这醉态噗嗤一笑:“怎么跟我俩还开始装上了?”随后一拍手两个中年男人从周法皇的房间里出来看向管毅:“主公,房间很安全,没有隔间,没有窃听。”管毅点了点头随后向周法皇介绍着这两人,一人姓管名元让是他的小叔,一人姓管名踏雪是他的表兄弟。周法皇听后哈哈一笑,一下子挺直了腰板不可思议地看向管毅:“你怎么知道我没醉。”“切,在酒桌上荆州派的人一直拼命地向你示好,给你敬酒,你在那儿叭叭叭的,用语言给他们绕晕,然后把酒一推当我没看见啊。”“哈哈哈哈,走吧,进来聊聊。”
“周兄,你来这儿难道真的是要跟下三洲结盟的吗?”“不然呢?”“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是朋友有一辈子的朋友,也有表面兄弟。”闻听此话,管毅愣了一下:“啥,啥,啥叫表面兄弟。”周法皇差点忘了,表面兄弟是他们这个世界的梗,于是指着桌子上的蜡烛道:“这蜡烛就是表面兄弟,你别看它现在红红火火的,轻轻一吹它就灭了。”管毅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周法皇问道:“那不知周兄弟是想要表面兄弟还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