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申耽赶忙开口:“君侯,请慎言,敢问您有证据就能证明是我兄弟二人扣了您的将士?”这时许龙骧从副将手中接过昨天刻意“保留”下来的证据后直接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昨晚我曾率领五百部曲外出寻人,在秭归城外十里处发现了一片焦土,那里分明有着大战过后的痕迹,可令人奇怪的是那边一个尸体或者武器都没有见到,这分明是有人前来打扫过的缘故,但由于场上没有线索,我本欲拨马回营,岂料在掘地三尺后,我麾下的兄弟们发现了一副残躯,那上面穿的铠甲分明就是你们楚军的铠甲,那上面的图腾也分明是你们申家的专属图腾,尔等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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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耽大怒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申仪,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这下好了,直接弄巧成拙,彻底说不清了。申仪亦是满脸问号,大呼道:“不可能,本将军昨日回城后还特意清点过人马,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分明是有人在捣鬼,这是挑拨离间!”许凌天怒不可遏:“呔!你哥哥先前还说你兄弟二人昨日从未出过城,现在你又说你昨日回城清点过军马,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着实可恨,你们不交人,那本侯就自己进去接人!”话音一落,许凌天直接抽出令旗,金鼓齐鸣,令伏于各大龙舟内的五千弓箭手尽数出仓,万箭齐发。申耽大呼:“不妙!”随后亦下令城防军抬出弓弩进行反击。然就在此时蜀军这边右丞相韩信羽扇轻摇,轻描淡写道:“师出已有名,可以撤军了,小小秭归,何须劳师动众。”许凌天点了点头,下令鸣金收兵,就地扎营。
中军帐内,众将俱不解为何撤军,只因荆楚现在全部的兵力都在兖州,秭归上上下下加起来不过万人,十八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许凌天亦道:“丞相,快跟大家说下你的考量吧。”韩信道:“攻打秭归最大的收益可不在拿下这座城,而在于是否能将申家兄弟纳入囊中。”许龙骧跟着问道:“韩叔,可那申家兄弟在荆楚早已大权旁落,不受重用,将他们招募到我们的队伍中又有什么作用呢。”韩信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申家兄弟眼下虽不得志,然其早在桓灵时代便已开始经营上庸,其势力遍布东三郡,根基深厚,可伴随着荆楚入驻上庸,他们渐渐被排挤,夺权,最终沦落到只能带着自己那仅剩的几百部曲背井离乡去替人家守国门。你说他们的心里能舒服吗?《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许凌天绰起长须淡淡说道:“还不给丞相笔墨伺候。”许龙骧见状赶忙将纸笔递于韩信手中。但见法韩信挥笔写道:
本相都江治水,适日乃还,适于凌天会于永安,承知军中生变,倍感奇异,遂令龙骧出城寻人,然方圆百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焦土。呜呼二将!大丈夫既生乱世焉能未立尺寸之功而撒手人寰,长剑空利,不亦悲乎?凌天震怒,欲起大军兴兵雪恨,然本相深知二位德隆望尊,绝不会做此暗箭伤人之小伎俩。定是楚中多小人,欲借刀杀人是耳。眼下二位进亦难,退亦难,此事原本你知,我知,唯天下人不知。现楚军东征无瑕西顾,纵使其有心亦无力也,何况其本就无心乎?孔子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眼下二位若能明珠暗投,为时不晚,本相以身作保二位身家性命无忧,爵位官职只升不降。英雄困顿,实唯不忍,故有此书,依依东望,望二位三思而后行。
申家兄弟读罢慨然长叹:“自打楚军夺下上庸以来一直打压着他们,他们一忍再忍,最终还是被发配到了边疆。看来古人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至理名言。”申仪闻言大怒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一把斩断面前的桌子怒吼道:“大哥,吴在天,陈元龙欺人太甚,咱们反了吧!”申耽愤而起身道:“眼下我们除了反也无路可走了,传我将令,开城迎蜀军进城!”
却说在蜀营内的许凌天等人听人来报:秭归大开城门,申家兄弟同其部曲赤膊上身,尽数负荆跪于城外。许凌天赶忙整军出营查看,随后一边下令许龙骧、关平进城接管秭归城防,一边上前亲自为众人松绑,申家兄弟借此机会向许凌天讲述了昨日他们在郊外所遇到之事。许凌天故作伤感道:“劳烦二位带本侯前往埋葬我蜀军将士之处。”行至墓前,许凌天将一坛美酒洒在地上,心里道:“自古汉奸、叛徒不得好死,只是可怜了跟着你们的部曲,他们何其无辜,只奈何这个世道啊。”随后转身诚恳地望着申家兄弟道:“二位贤弟,放眼当今天下,四海沸腾,九州纷乱,古语有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我主汉中王又言:江湖未靖,何以身退。二位乃是这江汉大地数一数二的英雄豪杰,不如随我东征雪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