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女人开口就叫他“尚总”,声音还全是不正常的紧张。
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她出事了。
“三少……”
晚晚松了口气,像是浑身泄了力气般,有几秒甚至需要靠着傅司寒的身体才能勉强站稳。
“你碰你了?”傅司寒的声音冷得掉渣。
“没、没有。”晚晚不知道他这个“碰”是不是那种带颜色的“碰”。
“碰你哪儿了?”傅司寒才不信她个邪。
“真没有,他就……”晚晚欲言又止,有些羞耻,不敢看他的眼,“就摸了我的脸。”
“啧。”傅司寒突兀的冷笑了声,“你这张脸,我都没摸过几回。”
晚晚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他不高兴了。
“你他妈给我把‘就’字去掉!”
“……哦。”
晚晚想从他怀里退出去,反而被他困得更紧。
他还狠狠的瞪她一眼,威胁她不要动。
地中海老总惶恐的趴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言晚晚不是说不是这男人的女人的吗?
完了完了!
心里正想着如何辩解,把锅摔到言晚晚身上,地中海就听到那个气质冷酷到极点的男人问言晚晚:
“他那只手动你了?”
晚晚眨了眨眼,表情复杂“你该、该不会要剁……三少,这是犯法的。”
虽然对傅司寒这种人来说“犯法”都是屁,完全不care,毕竟他敢堂而皇之的像傅曼华开枪。
但是,现在众目睽睽,周围这么多人,而且他还是为她出手的话……
傅司寒的确是想剁了那只手。
不过言晚晚的反应实在有趣,她难道以为他会是什么好人?
遵纪守法那是好人的行径,和他傅司寒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是。”傅司寒说。
晚晚松了口气,见他等着她回答之前的问题,说:“右手。”
像地中海的这种社会渣滓不知道逼迫过多少女人,活该被人教训。
但是,晚晚万万没想到傅司寒的教训人的方法的确没有剁手那么血腥,但是也残暴。
傅司寒松开言晚晚,走过去单手就将两百斤的地中海给拎起来,扣着他的手走到饭桌边上,直接摁进一份刚上桌的滚烫砂锅鸡汤里。
“啊——”
包厢里传来猪叫般的惨痛声。
地中海痛得挣扎,傅司寒一脚揣在他膝盖上,地中海跪在地上动弹不得,手高高举起依旧被摁在砂锅来。
“天哪!”
有点胆小的女人惊叫出声,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先生饶命!饶命!”地中海大叫,“尚总!尚总求求你救我!”
尚骏驰耸耸肩,“我三哥要教训的人,我可救不了。”
想睡三嫂,不是找死是什么。
“三少!三少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地中海听尚骏驰喊三哥,于是自己称呼三少,他凶狠的模样瞪向言晚晚,“是她!是她说不是你女人,我才敢动手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他女人?
傅司寒瞥了一眼言晚晚,目光很快回到地中海身上。
晚晚抿唇,有一种莫名的颤栗,傅司寒刚才那个眼神……像是要找她秋后算账。
过了五六分钟,傅司寒才松手。
地中海忙不迭的把手从砂锅里拔出来,本来就全是肥肉的手现在更加像猪蹄,红肿不堪,油光满面。
周围一片寂静,地中海痛得一边哭一边叫的声音尤其清晰。他却不敢对傅司寒发火,一个劲儿的求饶,最后直接跪在地上。
傅司寒嫌弃的看了眼自己刚才碰了地中海的手,对言晚晚说:“过来。”
晚晚见她的手搁在半空中,有一点猜到他的意思:“要擦手?”
“嗯。”
包厢壁橱上有消毒柜,消毒柜里罗列着温热的消毒毛巾。
晚晚取了一张,仔仔细细的给傅司寒擦手。
男人的手比女人大了不少。
她左手捧着他的手,右手拿着毛巾给他轻轻擦手,洁白的毛巾不如她肌肤的瓷白。
她动作轻柔得让他觉得她是在……拨弄他。
傅司寒右手接过言晚晚手里的热毛巾,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晚晚感觉到一股湿热迎面而来。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