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看完欧洲发来的邮件,抬头一看,娇嫩的女人歪歪的躺在沙发上,小脑袋耷拉着,全身透着一股疲惫。
傅司寒没照顾过女人,唯一照顾过的人是亲弟弟傅南烛,傅南稍微长大些就体现出了同样好强的基因,几乎不需要他的照顾。
这一刻,傅司寒才恍然惊觉,言晚晚照顾了他一天,昨晚他手术,她多半也跟着熬了一夜。
心脏传来一股陌生的钝痛和愧疚感。
傅司寒拔掉针头,下床的瞬间,腿部传来刺痛。
停顿了不到一秒,他忍着痛,继续前行。手里拿了床备用的薄毯,在言晚晚身边坐下。
沙发随着重量自然下陷,言晚晚的身体顺势偏向傅司寒。
脑袋落到男人的肩头。
傅司寒肩膀有伤,此刻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痛。
看清言晚晚眼下的一层青色眼袋,傅司寒心里的那股酸涩在不断发酵。
他单手给言晚晚盖上薄毯,侧头在她眉心上印了一吻。
黄昏日落,霞光满天。
傅司寒静静的看着女人的睡颜,克制着想去抚摸她五官的欲望。
到了查房时间,白舒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白舒大惊:“三……”
她刚出声,就被男人一个眼神给制止。
傅司寒还用眼神警告她出去。
白舒气得言语梗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硬着头皮走过去,压低声音提醒这个病人。
“三少,您需要躺着静养,您腿上也有伤不能走路,您的身体不是开玩笑的,您肩上还有伤你感觉不到吗?您现……”
“唔……”熟睡中的女人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声。
晚晚皱着眉,眼睛还是闭着,像是感觉到被人打扰了好觉。
“出去!”傅司寒压着声,冷冷的看着她。
真是不要命了!
白舒无奈的摇头,搞不懂,傅省那种人渣父亲是怎么生的两个儿子傅司寒和傅南烛都是情种的。
弟弟为了个女人和哥哥决裂。
现在哥哥为了女人伤不养,痛不管,命不要。
哎,惹不起惹不起!
……
晚晚睁眼,落地窗外是一片夜色。
神智清醒,大脑里出现的是入睡前的最后一幕,脑袋里男人绝巧的五官和眼前这张脸重合。
唯一不同的是,他之前在床上,现在在她身边。
……在她身边?!
晚晚惊得跳起来,“三哥,你怎么下床了?你还……我刚刚是不是靠着你了?你怎么不叫我呢?我有没有碰到你的伤口?”
女人一惊一乍,眼里全是关心。
傅司寒心口有个地方塌陷下去,全被柔软所包裹。
他捡起旁边的薄毯随意的搭在身上,说:“我饿了。”
“我先扶你到床上,再去做晚餐?”
晚晚的手刚伸过去就被男人挡回来。
男人说:“去做晚餐。”
晚晚仔细看了他几眼,脸色没有什么异常,傅司寒喜怒无常,忽然不想看到她也正常。
言晚晚不知道的是,她出门没一会儿,白舒就带着护士匆匆进入病房。
“伤口裂了你没感觉?”
白舒掀开薄毯,鲜红的血已经渗出来,染红了蓝白色的病号服。
“少废话,快点。”傅司寒不耐烦的催促。
言晚晚做烹饪很快,要赶在她回来之前处理好伤口。
白舒撇撇嘴,让跟着进来的两个保镖扶傅司寒回床上,她吩咐护士打下手,迅速给他的伤口重新包扎。
“腿要重新拍个x片,求少爷您不要乱来了!不然你家傅太太以后要怀疑我是庸医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从外推开。
“三少,你没事吧!”
宁一纯挎着一个prada冲进来,满脸焦急的握住傅司寒的手。
傅司寒看了眼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一脸阴沉。
“林小姐,三少受着伤呢,您快放手!”白舒赶紧拉开宁一纯的手,生怕傅司寒发飙。
认识这么多年,白舒也就看到过傅司寒对言晚晚一个人愿意亲密的肢体接触。
“你怎么来了?”傅司寒深色冷淡。
“我碰到了尚少,是尚少告诉我的。”宁一纯半是委屈半是撒娇,“三少,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