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盛少那是个意外……”
月鬼想解释,但是事发当时情况很乱,只有盛霁阳和慕栖宸知道真相。月鬼想辩说都无从辩起。
“月鬼,我恨的不是慕栖宸潜入盛家让盛家成为今天这幅模样,我恨的是他伤了我哥,”盛烟摸了下眼,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因为这些事情掉眼泪了。
麻木了。
她继续道,“月鬼,事发后我找过他的,只要他解释我就信,只要他有苦衷我就会去试图理解。结果呢?我在慕家别墅外站了一个晚上,换来了他的拒之门外,换来了他母亲的冷嘲热讽。”
月鬼沉默,这些往事都太过沉重。
其实,他一度以为这些事情会把盛烟这么个大小姐给压垮。
“别再我面前提他,否则别怪我不记当年的救命之恩,跟你翻脸。”
盛烟说完,摔门下车,走了几步,还是倒回来跟月鬼道了句谢。
那一声“谢”让月鬼哭笑不得。
“盛小姐!”月鬼打开车门追过去两步,犹豫了一下,“本来宸哥不让我说,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其实那天晚上你昏倒在慕家别墅外,送你去医院的人不是我,是宸哥。”
盛烟握了握拳,控制着情绪,“行,那以后我对你也不会客气了。”
“……呃。”
完球,他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
与慕栖宸相伴两年,相恋一年多,直到十八岁和他订婚,再到后来婚约无效,直到此时此刻,盛烟只去过慕家一次。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她站在慕家别墅外,淋着雨等慕栖宸出来见她一面,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能给这段感情一个挽救的机会。
她以往最怕打雷,按天晚上硬生生站在室外,顶着漫天的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慕家的佣人就站在室内,透过窗户悄悄的对她指指点点,面带鄙夷。
后来,她发了烧,意识模糊的倒下,耳边依旧是雨水砸在地上和身上的声音。
再后来,她从医院醒来,病历本写着高烧四十度。身边陪着的是月鬼。
月鬼说是他路过看到了她,送她去的医院。医院的医生护士也统一口径,说是月鬼送的。
只有她知道,不是。
她分明在病床上发现了一枚琥珀色的袖口,那是她十六岁时送给慕栖宸的,感谢他教她骑马。
当年到底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的态度,不是吗?
既然决定避而不见,既然决定当路人,又何必缠着呢?
更何况,醒来当天她又接到了一个消息:盛霁阳在和慕栖宸的对峙中身受重伤。
最终成了植物人。
盛烟在一品苑待的时间不长,但是晚晚的心情的确好了不少。
盛烟离开没多久,傅司寒就从楼上下来。
晚晚看着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还是道:“谢谢。”
淡淡的两个字。
她还在闹脾气。
傅司寒把言晚晚给抱回主卧,拿了套丝质长袖长裤来,亲自给言晚晚穿。
“换了衣服出门。”
“我自己穿。”晚晚挡住他的手。
“你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害什么羞。”穿衣服这种无聊的事,傅司寒做得很舒心。
“你穿得不舒服。”晚晚不承认害羞,而且他的确笨手笨脚的。
“多穿几次就好了。”
“……”你还想多穿几次?
混账神经病!
晚晚在心里骂傅司寒一万遍。
傅司寒没给言晚晚穿鞋,把人打横抱的从主卧走到车里。
“去哪儿?”晚晚疑惑。
订婚宴是游轮晚宴,现在显然太早。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傅司寒不是没脾气,只是被言晚晚给磨着。
刚才那是她这两天来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晚晚撇开头,望着窗外发神。
车在步行街一家巴洛克风格的别墅外停下。
是一家造型的。
到了外面,晚晚想自己走路,这才想起傅司寒没给她穿鞋也没给她拿鞋,她只能被男人抱着出去。
“哇!快看那边!”
“天哪好帅的帅哥!”
傅司寒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一出车门就引起了周围女人的注意,尤其是傅司寒将言晚晚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