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傅司寒把她按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好,自己坐到旁边喝了口水,嘴唇红润了些。
晚晚想起来,她已经半个月没有给傅司寒做饭了,最开始是因为他忽然出国,后来是因为两个人的矛盾。
胃部的抽痛在喝了水之后缓解了些,后面再次袭来,又狠又猛。
傅司寒连喝了几杯水都没压住。
晚晚见他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忍不住坐到他身边去,抬起柔软的小手给他揉着胃,试图以这种方法缓解他身体的疼痛。
“你有带胃药吗?”
“我不吃那玩意儿。”满口嫌弃的语气。
其实没有言晚晚之前,他胃病并不明显,是发现食物的美味之后,胃被养叼了,那些索然无味的东西才不能下口。以前还是能勉强吃点饭菜的。
“那怎么办啊?”晚晚没有照顾过胃病的人,游艇的急救箱里也不会备有胃药这种非常规药物。
“言晚晚,你是在担心我么?”
傅司寒忽然提起头来,撑在沙发上的手改为拦住言晚晚的腰,瞬间将人抱在怀里来。
“啊——”
晚晚吓得惊叫一声,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垂,男人的呼吸紧了一下。
傅司寒被胃痛折磨得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宝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病着,你身体没好,我就不敢办你了?”
“我没有!”
谁像你一样满脑子有色废料啊!
晚晚深吸一口气,不跟病人计较:“要不我打电话给姜彦吧?或者联系白医生?”
“我这病是被你给气的!”傅司寒将人往怀里塞了一把,胃痛的感觉真的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晚晚气得咬牙。
过了几秒,她抬起头来,又凝视他几秒,才说:“三少,你就不能跟我道个歉吗?”
傅司寒意外的抬眼,他傅司寒就没有道歉过!
他神色不明的忽略言晚晚这句话,捏着她的下巴,往红唇上亲了口,恶狠狠道:“你要是敢再叫我三少,信不信我让你今晚就意识到,我是你男人!”
那晚疯狂的记忆再次袭来,晚晚下意识抖了一下,卷长睫毛微颤,在眼睑处留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害怕——这时傅司寒从言晚晚这个无意识的动作里感受到的情绪。
那天晚上他的确有些失控,不仅是因为情绪,还因为欲望。
想起言晚晚事后的模样,傅司寒心里一阵揪疼。
游艇里陷入安静。
从放出顾霖川视频的那刻起,晚晚就明白了傅司寒的意思——他知道了她去酒吧的目的,他把她想要的、努力去做的,送到她面前。
他在用他的方式道歉。
但是,如果两个人要长久相处下去,这样的妥协方式不适合她和傅司寒的相处。
晚晚不喜欢冷暴力。
但是她更不喜欢这种不确定、不坦诚的方式。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晚晚急着问关清酒,傅司寒想知道那位“南宫先生”。
“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虚弱中又带着一如既往地危险感。
“他叫南宫以骁,我之前帮过他,他也帮过我一次,不熟。”晚晚言简意赅,在医院那件事绝对是不能说的。
不熟?
傅司寒心里冷嗤了声,那个南宫以骁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你身上了,还不熟?
“以后少和他接触。”
“为什么?”她还要感谢南宫以骁呢。
傅司寒胃部的搅动稍微缓和了些,他指尖勾勒言晚晚的娇俏的脸庞。
“他明显是故意接近你,”他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说,“可能是看你长得不错,想把你弄去卖了!”
“不、不会的吧?”
直觉告诉晚晚,南宫以骁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超市那次,南宫以骁对她的态度的确有疑点,而且他出现在医院的原因显示,他的身份的确不是能见得光的。
“知道你这种女人能卖多少钱吗?”
“……”晚晚摇头。
“知道每年有多少年轻女人被偏被拐吗?”
“……”晚晚吞了吞口水,有多少她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不少,否则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小姐和妓。
“怕了吗?”傅司寒很满意她的反应,拍拍她的脸颊,“乖乖待在我身边,少和野男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