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睿打了个哈欠,晃悠悠的站起来,走进厨房。
过了一会儿再出来,手里多了一份热腾腾的鸡蛋面。
——厨房为数不多可以当主食的食材只有面粉和面条。
“吃吧。”他把面放在餐桌上,自己又往沙发走,“别吵我了,不然我弄哭了!”
“……哦。”
米西可看着热腾腾的面条的,上面还有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呜呜呜,有面吃,太高兴了!
“诶!我最后打扰你一句!”米西可怕挨骂,飞快说,“你可以去我床上睡,我的床大,还有被子,关上门你就听不到我吃东西的声音了!”
其实米西可吃东西没什么的声音,她吃东西都是小口小口的很秀气,餐桌礼仪一级棒,不过宽敞的床和被子还是很有吸引力。
这样的建议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直到言晨睿在米西可床上的躺下,身体一僵,感觉浑身不对劲。
少女的床,比他自己的床柔软很多,整个感官都被少女甜软气息给包裹,就好像是……米西可就躺在他身边、躺在他怀里一样。
言晨睿的耳根有点红。
——
一场西伯利亚寒潮的袭来,让帝都一夜之间进入提前入冬。
大街小巷的人们穿上了大衣避寒。
骤然变冷的天气仿佛是预警,预示着有什么会,轰然转变。
就在所有人以为傅家闹剧要打持久战的时候,所有的“故事”悄然拉入尾声。
二十二年前的一场旧案被帝都的金牌律师周舟提出来——二十二年前,傅省杀死其第二任妻子梁月,并伪造成其是自杀。
傅省正沉浸在“逆子傅司寒终于要完蛋了”的狂喜中时,法院传来文书,警觉带来手铐,一同被告上法院的还有当时作伪证的一个傅宅老佣人。
傅家的事情闹得不小,原本毫无头绪的事情,一夜之间忽然就多出了不少铁证,法庭紧急调节,提前开庭。
这件事还是南宫以骁告诉言晚晚的。
南宫以骁问她:“晚晚,你要不要去旁听?”
像傅家这种轰动全国并且可能影响整个金融圈子甚至是经济关系的大案件,想要旁听的人数不胜数,没有点权势地位根本拿不到旁听资格。
“要!”言晚晚时刻准备着,有的是时间。
左佳知道这段时间言晚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傅司寒身上,观秀的活动都替言晚晚推了。
开庭当日,南宫以骁来接言晚晚。
晚晚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双面呢大衣,里面是白色高领羊毛衫,下身陪了格子阔腿裤和高跟鞋,头上还带着一定小毡帽遮住上半张脸,端庄而低调。
南宫以骁看着这样端庄优雅的言晚晚有片刻的恍然。
他记忆中的小囡囡已经成为他人妻,并且为那个姓傅的狗东西劳心劳力费心费神。
童筱曾有一次失言问他,如此帮着言晚晚是变相促进言晚晚和傅司寒的感情,他是何苦?
南宫以骁也想知道,自己这是何苦。
简直就跟自虐一样,自己想着都觉得搞笑和丢人。
于是他当时冷漠的撇了童筱一眼,自此之后,童筱在没有多嘴过一个字。
最高法院外面堆满了记者,陆陆续续有准入证的人给了证件、经过安检,进入法庭。没有准入资格的就只有眼巴巴的守在外面,等待一会儿庭审结束,采访里面的陪审的人。
“少奶奶,您怎么来了?!”
好巧不巧,入庭的时候正好看到尹才。
尹才一脸惊讶,随后看到言晚晚身边高大冷漠的男人,他的表情僵了僵,很快扬起标准的社交假笑,“南宫先生,您怎么也在这?”
南宫以骁对除言晚晚以外人,尤其是傅司寒的人,从来不知道客气。
他道:“尹先生之流忙于工作,只好我带晚晚来旁听了。”
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傅司寒的这些下属不知道为言晚晚着想,言晚晚需要他们的时候,这些人一个都联系不到,你们这些个没用的人现在有资格来质问他和言晚晚吗?
尹才干笑了下,已经能预测到一会儿醋坛子打翻的少爷,脸会有多黑多臭了!
尹才和宋宴这几天的任务是收集和整理证据,密切关注傅家人的活动,在这种所有人都以为傅司寒关在看守所里无力反击的之后,是这些人最容易掉以轻心的时候。
作为相关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