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宫以骁熄灭烟头,闻到大衣上一股烟味,为了不熏到言晚晚,他把大衣脱了丢在旁边的凳子上才走过去。
“晚晚!”傅司寒拉住言晚晚的手,不高兴她和南宫以骁走得那么近。
南宫以骁对言晚晚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放手。”晚晚冷淡着小脸。
傅司寒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如炬的锁着言晚晚,不想放。
他看到她那张娇俏脸蛋的上的淤青,又是一阵心疼,不过几秒,他终于不情愿的妥协,低声哄她:“一会儿跟我回家?嗯?”
晚晚甩开他的手,和南宫以骁走到一边。
南宫以骁瞥了傅司寒一眼,那眼神里的嘲讽明显得不能更明显,浓烈得不能更浓烈。
她没说“不”就是默认,这个答案让傅司寒阴沉的脸稍微好看了点。
这一幕落到苏羽洁眼里,苏羽洁在此觉得被人闷头一棍打。
三哥哥对言晚晚的纵容都到如此地步了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又可笑又可怜。
为了让言晚晚深陷舆论,她和言梦柔那种女人合作;为了让言晚晚被妒忌冲昏头脑去找傅司寒挑事,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设计自己被道具“砸”中,谎称自己身体动不了很难受,就是为了让傅司寒赶到她身边。
事关生命安危,傅司寒当然会赶到她那边。
可是,结果呢?
言晚晚的确闹了,但是为什么一向没有耐心的傅司寒会去哄言晚晚?一向脾气乖戾的傅司寒被言晚晚如此冷淡对待,竟然没有翻脸?
这个认识让一直胜券在握的苏羽洁意识到危机。
——
沿着走廊慢慢往前,尽头有两排是公用长椅。
公共长椅处,一米外是栏杆,栏杆外是落地窗,透过干净无瑕的玻璃往下望,几十米下是车水马龙。
“晚晚,你看这里,如果换个场景,像不像悬崖,深谷。”南宫以骁问。
晚晚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晚晚,我第一次来这座城市是六七年前吧,你大概……中学的样子,一座山上。”
南宫以骁的声音是一种不同于傅司寒的低沉,没有沉冷戾气的时候会带着一点轻佻,他望着楼下,嗓音悠悠,仿佛在说一个故事。
“当时一所中学秋游的出现了学生坠崖的事故,可惜我赶来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没有。”
“南宫先生,你……”晚晚知道他不是在说一个故事,而是……
“很抱歉,晚晚,之前骗了你,南宫以是我弟弟。”南宫以骁垂眸看着言晚晚。
晚晚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眸光动容的颤抖。
她一开始就怀疑南宫以骁和南宫以的身份,毕竟这两个人长得太像,她一开始愿意帮忙也是因为南宫以……她……
她帮对了!
晚晚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哪有资格笑?不过是还了一点债罢了。
“南宫先生,那你应该听说了,南宫以坠崖是因为……是因为去寻我,他才……对不起。”晚晚愧疚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南宫以骁。
“你一直是这样觉得的?”
“嗯?”
南宫以骁上前一步,温和的揉了揉言晚晚的头顶,“晚晚,阿以的死和你没关系,害了他的人是我。”
“可是……”晚晚觉得南宫以骁这样说是在安慰她。
“我没骗你。”
南宫以骁眉眼悲凉,“儿时,家族遭难,父亲将我和阿以分别送到不同城市的两户人家,后来我回到家族清理门户却不够强大,那些没铲除干净的余孽不知道怎么得到了阿以的消息,想用阿以威胁我。”
没想到南宫以竟然选择了跳崖以断后路。
南宫家,没有一个软骨。
“晚晚,”南宫以骁弯腰,和言晚晚平视,温柔的看着她,“你是阿以曾经想守护的人,阿以是为我而亡,以后换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晚晚感觉心脏被人撬了一下,悸动,还有些痛,眼睛一阵发酸。
“南宫先生,当初是南宫以照顾我更多,我已经欠他很多了,你不需要……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如果真的要算这恩恩怨怨,亏欠的那个人也该是我。”
南宫以骁摇头,“在阿以心里,你不是亏欠,是陪伴。陪在你身边,是亡人的心愿。”
南宫以骁怕她拒绝,这姑娘就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