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对文雪那些话充耳不闻,等文雪说完,冷漠开口:“谁指使你的?”
文雪还想放狠话,听到傅司寒这句话,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震惊的抬头。
傅司寒眼底闪过冷意。
“你在说什么?什么指使?”文雪咬定不放。
傅司寒早就猜到她不会承认。
这个女人比她女儿聪明多了。
所以,用的方法也要不同一些。
“不说么?”傅司寒懒得废话,给尹才递了一个眼神。
尹才点了下头,给保镖打了个手势。
“你……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文雪的身体被两个保镖架着往湖边走,她不停的挣扎,“傅司寒,杀人犯法的!就算你有权有势,可杀人都是犯法的!你不能杀我!我告诉你,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今天死在这里,你和言晚晚那个贱1人都是凶手,你们都得给我和我女儿陪葬!”
傅司寒冷漠得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看着她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杀你?”尹才笑着说,“言夫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杀了你多不划算?人死了一了白了,就你女儿一样,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可怕的。”
文雪露出恐怖的眼神。
两个保镖得到尹才示意,一脚提在文雪膝盖窝。
文雪“啊——”的惨叫一声,膝盖刚跪到地上,后脑勺一股巨大的力按下来。
“咕咕咕……”
文雪整个脑袋被按进水里,身体留在空中不停的挣扎。
四周寂静,只剩下文雪奋力挣扎却挣扎不懂的脑袋在水里“咕咕咕”的吐气。
过了一会儿,文雪的挣扎渐渐静下来,似乎没有了什么动静。
尹才抓着文雪的头发,一把把人提起来。
“咳!咳咳!咳咳……”
“呼呼呼——”
文雪如落水狗一样趴在地上,全身乏力,不停的咳嗽,企图把气管里的水都咳出来,每次咳嗽都会让肺部剧痛。
她脸色惨白,从死亡边缘走回来,全是恐惧,再也没有了刚来时的端庄和不可一世。
尹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言夫人,感觉如何?你现在是不是庆幸你女儿死得痛痛快快的?”
溺水,水不受控制的侵入五官,吞噬空气,侵入器官,稀释掉肺部的空气。
濒临死亡的恐惧,身体带来的疼痛,灵魂深处痛苦。
这才傅司寒的手段。
死?
这种违法犯忌的事情,他这个有太太的已婚男人怎么可能会做?
“说吗?”傅司寒冷淡的问。
“呵!说什么?”文雪瞪着冷笑,“我说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咳咳!咳……言晚晚跟言家人长得不像,我怀疑她不是言高庆的亲生女儿难道很奇怪?傅司寒,你这是怀疑谁呢?还是想利用我多拉人下水,好给言晚晚那个贱1人出气?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
尹才笑了,“言夫人,感情令媛的蠢是你遗传的。你既然不懂我们少爷在说什么,那你说什么的亲子鉴定?”
“我……我猜的!我最近就做了这件事!”文雪强装镇定。
“可惜了,你犹豫了一下就等于不打自招。”
文雪脸色更加难看,“你!你诈我?”
尹才无辜的耸了耸肩,“怎么算是我诈你呢?明明是你蠢,跟你女儿一个样。”
尹才话多,更会怎么往人痛处上戳。
文雪爱女如命,这后半辈子都在为女儿而活,就算现在言梦柔死了,言梦柔依旧是文雪的痛处。
对于恶毒的人,不需要怜悯之心。
文雪依旧不配合,傅司寒又向尹才示意。
尹才再次把文雪的头摁进湖水里……
第二次起来的时候,文雪奄奄一息,恨死的瞪着云淡风轻的傅司寒,那眼神巴不得把傅司寒薄皮抽经。
第三次起来。
文雪痛苦的咳嗽,求饶:“我说!我说!”
“我当言夫人骨头多硬呢,竟然想牺牲自己去保配合你的人。早配合不就好了?”尹才说完,把文雪带到傅司寒跟前。
一次次溺水却不会死亡,一次次直面死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却死不了,有可能随时死去。
这种感觉,恐怖大于痛苦。
大多数人都是在直面死亡的瞬间才能知道,自己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都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