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在想什么?这种东西买就行了。”傅司寒说完,眸子眯了眯。
晚晚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更加肯定,“你肯定是!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司寒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想把她的手扒拉下去,自己赶紧出门,但是手掌触碰到脖子上的小手就再也做不出下一个动作。
“我说了,不是。是其他事。”他无奈。
“其他事,我就不能跟着了?”晚晚仰着小下巴,娇俏味十足。
一小时后。
晚晚换了一身墨色的春季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配上高跟鞋,心满意足的跟着傅司寒出门。
尹才在外面等着,见言晚晚挽着傅司寒的手一起出来,有些意外,笑道:“太太今天打扮得真漂亮!跟先生一起去蛋糕店啊?和先生这么配,一看就是约会!”
蛋糕店,听到没有!
晚晚特意看了傅司寒一眼,才对尹才笑着说是。
傅司寒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尹才。
尹才摸了摸自己后劲脖,怎么觉得先生看他的眼神有点凉嗖嗖的?
错觉吗?
他没说错话吧?
夸了太太,说了太太和先生配。
嗯,他没说错话。
车停在一家会员制甜品店外。
甜品店规模很大,是一幢小别墅,里面分好几个区,平日里多用于名媛和富太太们吃点心喝下午茶用,今天却是停止营业一天,全部为傅司寒空出来。
迎接傅司寒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是这家店的首席甜品师,这段时间傅司寒的专属“师傅”。
“傅先生早啊!”甜品师熟络的和傅司寒打过招呼,看向言晚晚,“这位是?”
“我太太。”傅司寒说。
甜品师跟言晚晚打了招呼,又古怪的看了眼言晚晚和傅司寒。
不是,傅先生不是要给他太太做蛋糕吗?就他这厨艺水平,他哪来的自信把自己太太带过来的?
晚晚被傅司寒留在会客厅不准进后厨,不准看他做蛋糕的过程。
晚晚有些遗憾,试图从外面偷偷的往里面望,最终以失败告终。
她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晚晚满脑子问号。
……尚骏驰不是说他学了半个月了吗?
半个月……就是这结果?
到了中午,尹才给言晚晚送来午餐,似乎对傅司寒一个上午不“出关”的结果完全是意料之中。
“诶,太太!”
尹才没想到言晚晚会忽然走向后厨,毫无征兆的打开后厨的门。
傅司寒围着围裙,像模像样的带着顶白色的点心师帽子,脸上蒙了口罩。
围裙上、口罩上。围裙上、手上……到处都是面粉、面糊和奶油。
定睛一眼,嗯,这位“学徒”忙了一早上还停留在做戚风坯子的这个基础环节。
旁边的点心师一脸麻木,脸上就差写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噗嗤!”
晚晚没忍住,当即笑出了声。
尹才一不小心看了一眼,站在后面低着头,压着嘴角使劲憋笑。
口罩都挡不住傅司寒的黑脸,“不是不让你进来?”
晚晚干脆走进去,在傅司寒跟前才停下步子,走进了将他一打量,发现他眼皮和剑眉处都沾有面粉,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再次破功。
“哈哈哈哈哈……”
“言晚晚,你差不多行了。”傅司寒咬牙切齿,更多的是宠溺的妥协。
晚晚好不容易憋住笑,眼里的笑意散步去,四周看了下,没有干净的毛巾,于是取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轻轻的擦去傅司寒眉眼处的面粉。
男人很配合的闭眼,刚才那股闷气也像遇了水的火苗一样熄灭。
被她的温柔全部抚平。
“傅太太,您别看这蛋糕看着容易,其实很难做的,就说这个蛋糕坯子,这搅拌没搅好就会成品不蓬松,烤箱火候没掌握,坯子就会开裂,讲究多着呢!
我当了这么多年点心师,很少见到有男人愿意为自己爱人亲手做的蛋糕,就算有也都是从半成品做。傅先生这样坚持自己从做蛋糕坯开始人,我还是第一个遇到!”
点心师不遗余力的为傅司寒说好话。
傅司寒听到他那句“其实很难做”的时候就像让点心师闭嘴了。
点心达人言晚晚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