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本不想跟他多说话,但是想起昨晚熏天的酒气以及男人衬衫领口处的口红印和香水味,闷气一直散不去。
再说,这是他的卧室,她不给他交代个理由好像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傅司寒,你在外面玩了女人可以不要回来恶心我吗?”晚晚深吸一口气,“我说离婚你不愿意,你的行为却在告诉我这段婚姻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
“我什么行为?”傅司寒气笑了,他去哪里找什么女人了?
那个口红印和香水味说出来大家都难堪,晚晚的目光落到傅司寒的左手上,“傅司寒,你已经把婚戒摘掉了。”
傅司寒大惊,这才发现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傅司寒,离婚吧。”晚晚道,“我们没有签婚前协议,但是我不会要你一分钱,我的行李也不多,我们签了字我下午就可以搬走。”
“搬走?搬哪儿去?”他缺钱吗?他不愿意离婚是因为钱吗?
“我自己买了房子。”
傅司寒从未觉得事情有这么失控过,甚至连言晚晚什么时候置办的房产都不知道。
自己在外面买房子,不是随时做好搬出去的准备又是什么?
他目光沉沉的凝视言晚晚,晚晚淡漠的望着她,陷入僵局。
“言晚晚,你想都别想。”
傅司寒扔下一句话就离开。
过了一会儿,有女佣进来,恰好是昨夜值班的女佣。
女佣推着言晚晚的轮椅往电梯走,压低声音对言晚晚道:“太太,先生昨晚就在门口了。”
晚晚抬了下眼。
女佣继续道:“先生去次卧洗了澡,然后……然后发现主卧的门打不开了……”
为什么打不开,明眼人都知道是言晚晚锁了。
晚晚全当没听懂女佣的潜台词。
女佣:“先生怕您已经睡着了打扰您就一直在门口等您,快天亮的时候才在睡了。所以他可能脾气不好……但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想我们离婚?”晚晚直白的扭头问她。
毕竟女佣说好话的意图太明显。
“太太,我们都看得出来,先生真的很喜欢您。林管家还有我们也都很喜欢您。”
没有架子平易近人,有才华脾气好的女主人,谁不喜欢呢?
反正相比其他家的千金小姐和豪门太太,他们家的太太真是万里挑一。
晚晚垂下眸子,“谢谢你们。”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喜欢不喜欢,别人看来喜欢不喜欢就能说清楚的。
—
一品苑的佣人们只知道今天一大早先生和太太的冷战又升级了。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敢说,谁也不敢问。
傅司寒换了一身居家服站在落地窗前,右手手指摩挲着左手无名指,努力回想婚戒到底掉去了哪里。
戒指尺寸是定做的,按理说不会自然掉下来。
除非有外力。
“少爷。”林管家匆匆而来,脸色难看。
傅司寒“嗯”了声。
“少爷,您……您出去玩也要注意点,至少有些事情不要让少奶奶知道啊!”林管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什么事情不能让言晚晚知道?
傅司寒就不懂了,怎么他喝了次酒,周围人都在跟他说莫名其妙的话。
“少爷,刚才佣人来说,您衣服领子上有女人的口红印子!”
傅司寒的目光瞬间凌冽起来,大脑飞速略过昨天晚上的各种场景,最后定格在苏羽洁那张脸上。
口红印,戒指,都只有她有机会!
晚晚被女佣推过来。
傅司寒看着她,心想,她昨晚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口红印?如果看到了为什么不问?一点都不在乎?
“去收拾两天的行李,我和太太两个人的。”傅司寒吩咐佣人,然后联系尹才,“准备私人今天飞机飞台城。”
尹才无语:“先生,航线得提前一天半申请。”
这次去肯定不是办公,否则现在不会忘记他并不是说飞就能飞。
“那去包个头等舱,换个操作稳的飞行员。”
“是。”
先生很少对飞行员有要求,要求操作稳肯定是为了太太。
“去台城做什么?”晚晚对那个地方不感兴趣,甚至没有什么好感。
无论是那座城市还是那座城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