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再处理。”傅司寒看着言晚晚。
他这话说的有头没尾的,但这一年多的相处,晚晚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先解决她的事情。
“傅司寒,你替我找个心理医生吧。”晚晚对自己感到无力,也坦然。
“言晚晚,是不是我答应离婚你就能好好吃饭?”
因为厌食症,傅司寒找过无数心理医生,他个人很排斥心里被窥探的感觉,大多数人都不喜欢。
心理疾病,言于口都需要一种勇气。
傅司寒宁愿问题出在他身上。
“嗯?”晚晚诧异的睁大眼。
他伸手盖住她的眸子,害怕从她那澄澈的眸子中看到欣喜。
傅司寒蹲下神来,单手将言晚晚拥入怀里,手臂不停地用力再用力,好几次都像两只手一起,又怕受伤的手将血染在她身上。
他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一辈子都不放手,让她离不开。
可是,他见不得她的身体这样糟蹋下去。
“晚晚,是不是我答应……离婚,你就能好好吃饭?”只有傅司寒自己知道再次说出“离婚”二字于他而言是如何的心如刀绞。
他忍着痛,低声承诺:“等你身体养好,我就放你离开。”
—
傅司寒下午没有去公司。
晚晚在二楼的露台小花园里,远远的看到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烟一支接着一支烟的吸。
一支。
两支。
三支。
……
到十三支的时候,烟盒里的香烟告罄,他走回主楼。
晚晚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是转战去了书房继续吸烟,总之一个下午没有看到他。
佣人来给言晚晚送了几次点心和果汁,另外到点送来了药膳补汤。
晚晚遣推佣人后尝了一口汤,四下没人,反胃的感觉让她毫无顾忌的当场将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晚晚感觉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团棉花终于被拔掉,可拔掉后露出的那个窟窿是化了脓的,风吹进来全是彻骨的刺痛。
佣人来收餐具时见碗里的汤被消灭了大半,欣慰的笑了。
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落水口还有些汤汁的残留。
—
傅司寒和言晚晚两个人在房间里谈论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佣人只看到先生每天的上班时间似乎延长了,每天出门比平时早半小时,晚上回来都是九点十点,太太都已经入睡了。
“……少奶奶应该是真的吃了,没有吃过饭就往厕所跑,这会儿正在花园晒太阳呢。”
傅司寒不在家的时候,林管家就要向傅司寒汇报言晚晚的情况,先前还汇报了言晚晚中午吃了些什么菜,每个菜吃了多少,事无巨细到几乎可以编写起记录。
傅司寒面前摆着他今日的午餐,他动了两筷子就再无食欲。
没想到言晚晚治好了他的厌食症,有一天他会因为厌食而妥协于言晚晚。
“少爷,您和少奶奶……到底怎么了?”林管家担忧的问。
他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傅司寒晚上进的主卧睡,早上从主卧出来,都快怀疑两个人开始悄悄的搞分居了。
这两位主家之间的气氛委实怪异,不吵架不红脸,偏偏让人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总感觉……太过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没事。”傅司寒止口不言,又询问了几句关于言晚晚在家的情况,挂了电话。
林管家越想越想不出个所以然,越没个所以然越不安,索性给老夫人打电话,询问老夫人回来的时间。
老夫人在,什么都好插手一些,也好询问。
言晚晚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主要是她之前太瘦,现在稍微长回一点肉就很明显。一品苑上下都很高兴女主人的状态变好。
除了傅司寒。
因为言晚晚食欲和身体的恢复就是在的变相的告诉他,没错,她就是因为想离开他,曾经因为他的固执和拘束,她的身体都在潜意识的反抗。
连身体都在排斥他了,她是有多想离开他?多厌倦他?
也就是她不愿伤人,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跟他说罢了。
—
这段时间过得兵荒马乱,晚晚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女人还有例假这回事。
直到某天晚上梦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