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餐盒,里面是一份乌鸡汤,配有红枣海参还有各种菌类,几乎可以说是专门补身子的药膳。
不过,好一点的酒店的确也会有这样的菜品。
晚晚这段时间都没有时间好好做饭好好吃饭,这一份乌鸡汤吃得她全身舒畅,以至于吃完之后有些发困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傅司寒估摸着时间,守在门口看腕表,等过了大半小时,小心翼翼的用钥匙打开门。
门锁响起的“咔嚓”声像是打开了什么秘密花园的门,让人紧张不已。
傅司寒透过门缝仔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声音才缓慢的拉开门。
言晚晚的公寓不大,四五十平的单身公寓,打扫得很干净,沙发上还放着两本书,一本讲的茶艺,一本讲鉴赏。
傅司寒见状不由得眉眼浮现浅淡的笑意,的确是言晚晚的风格,书不离手,不像现在很多小姑娘一有空闲就看电视和网上购物。
卧室在左手边,一米五宽的床上蜷缩着一团,毛绒绒的头发从被子里冒出来,床边缘还搭着一只白皙的手。
傅司寒感觉心跳停了两拍,
“晚晚?”
“晚晚?”
傅司寒走过去,低声喊了喊,床上的人睡得很熟没有任何反应。
他在汤里加了一定量的安眠粉,她大概是要明天早上才会醒来。
傅司寒将薄被往下拉了点,言晚晚的脸从被褥中露出来,半张脸还埋在枕头里。
她以前睡觉喜欢躺得平整,有时会侧卧,现在却是全缩成一团。
心理学说,蜷缩成一团的睡姿代表防伪,是心里不安的表现。
“宝贝,你在怕什么?”傅司寒轻轻的拨开言晚晚的鬓发,在她嘴角上吻了吻。
女人睡得沉,没有任何反应。
傅司寒掀开言晚晚的被子,将她的右腿露出来。
睡梦中的女人下意识的将右腿往后一缩,不让人碰。
傅司寒心疼的僵在原地,想起心理医生说的话。
原来,她能够客服心里障碍好好吃饭并不是他同意离婚,而是她自己悄悄找了心理医生;
原来,离婚的消息并不是她放出去的,她才是这场离婚里最受伤害的那个人。
甚至,连求助医生都是她一人独来独往。
傅司寒太了解一个人就医时的无助,病人在医生面前就……就像是一个研究对象,让人感到无助而无用。
“晚晚,别怕,别怕……”他低声哄着人,即使吃了安眠药陷入深度睡眠的人根本听不到他的轻哄。
傅司寒将带来的药膏一一拿出来,为言晚晚腿上的伤重新上药,其中还有防止留疤的药膏。
小腿和膝盖两处都是皮外伤,言晚晚皮肤又白又嫩,那伤又青又红的看着很是刺眼。
现如今,傅司寒给人上药的动作已经非常娴熟,说来讽刺,还都是因为给言晚晚上药练出来的。
等药膏涂好,伤口在空气中凉一凉,伤口上的药膏完全看不出来,傅司寒再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腿放回被窝。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再次迅速蜷成团。
傅司寒看到这一幕,心尖一颤,震震的疼。
“宝贝。”
“我想你了。”
“白天的事,对不起。”
他低声呢喃,带着浓烈的卷帘和忠爱。
傅司寒在床边坐下,身体靠着床头柜,手握住言晚晚的手,渐渐地,握变成了十指相缠,紧紧的不松开。
翌日。
晚晚醒来迷糊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望着明亮的外面,自己昨晚喝了鸡汤之后有些困风,打算上床小憩一会儿。
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
她睡了这么久?
还睡得这么沉?
晚晚又震惊又狐疑,潜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她下床到处看了看,没有任何异样。
再看门锁,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狐疑的转了一圈,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
清晨。
姜彦带着文件到枫林苑外接傅司寒。
“先生,您要换的衣服在后备箱,我给您说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姜彦的声音很稳,甚至很适合去播音主持。
等他报完今天的行程,发现后座的人已经闭上了眼。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