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无语,他再说下去她怕她真的吃不下去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多可惜。
她又不是大少爷大小姐身体,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肠胃都非比寻常,人蜀地的人天天吃辣椒也没见满脸冒痘肠胃炎呢。
晚晚将吃空的纸碗扔进垃圾桶,又取湿纸巾擦嘴擦手,忽然留意到傅司寒花一百大洋买的蒸糕不见了。
“诶,你买的蒸糕呢?”
“扔了。”傅司寒一脸“那种东西不陪我提”的神情。
“你不吃买它做什么?钱多啦?”幸亏傅司寒赚钱能力强,不然一朝破产,他能把他自己给精贵死,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上的。
傅司寒抿着嘴不说话。
他为什么买,不就是因为老板娘那句女朋友么。可是显然,言晚晚没想到这一层。
穿过这条大街,隐约听到鼓点声和歌声。
古城的酒吧和清吧是一大特色,重鼓点的摇滚酒吧甚至比大城市的迪吧还嗨,灯红酒绿,舞郎妖冶,dj狂热……
晚晚的耳膜被快被震破了,拽着傅司寒的衣角快步走过酒吧街。
傅司寒的目光不折痕机的落到在纤细的手指上,她的手指勾着自己的衣摆,嫩生生的,看得人心底一片。
再往前,是小吃铺和清吧的聚集地。
前面的小坝子围着不少人,齐齐的仰着脑袋。
仿古建筑二楼完全敞开,形成了天然的舞台,一只乐队正在演奏,扎着小编儿的男主唱半坐在高脚椅上唱着悦耳缱绻的民谣,旁边的贝斯手兼任和声。
演奏水平并不比她在帝都见到的乐队差。
一曲落幕,游客们捧场的鼓掌,陆续有几个游客被吸引上了二楼的清吧。
晚晚沉郁了一天的心情这才彻底放晴,放松的听二楼乐队的民谣。
直到一道追光灯追到她身上。
“恭喜这位美女成为今晚的第十一位信运听众,你可以随意点一首歌!”二楼的主场帅哥笑着说。
晚晚四周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自己就是这个幸运观众。
坝子里有清吧的工作人员拿着话筒找到言晚晚,让她点歌。
工作人员很会来事,见言晚晚长得漂亮,说:“小姐姐也可以自己上去上一首,这样我们店今晚对您的酒免单。”
“她不用。”傅司寒说。
打光师立刻把追光灯扩大,将言晚晚和傅司寒两个人罩住,这才发现顶级美女身边竟然还有一位顶级帅哥。
“两位是来我们这边度蜜月的吗?”工作人员姨母笑,“我们云城每年都有许多年轻夫妻来度蜜月!你们两位长得这么俏,以后娃娃肯定特好看!”
周围人都望着他们,善意的起哄。晚晚脸上一阵尴尬,却实在做不出来无故甩脸的事情,毕竟别人没有恶意。
既然来这里玩了,就要遵守这里玩的规矩。
再看傅司寒,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有深沉的眸若寒潭,很不爽有人私自把灯光投射到他身上。
“我们不是度蜜月,不过我可以上去首歌。”晚晚说完,又对工作人员说,“牢饭你看着我朋友,他不识路。”
不是不识路,是晚晚怕傅司寒乱来。
她愿意上二楼唱歌,一是揭开度蜜月的误会,二是想暂时离开傅司寒身边,缓解尴尬。
工作人员笑着点头,很自来熟的跟傅司寒搭话:“帅哥你居然是个路痴啊?哈哈哈!不过有这么个关心你的朋友还是很划算,加把劲儿把人追成自己女朋友呗!”
傅司寒看傻子似的看他:“她是我太太。”
“太什么?”云城这边不太兴说“太太”,都说“老婆”。
“……”
傅司寒好想把这个人扔出一米之外。
其实,傅司寒没有想到言晚晚会选择上去唱歌,而且还是一首极具浪漫和活跃气氛的俄语歌。
弹舌完美,词曲清晰,每一个音节的起承转合堪称完美。
无论是外文发音,还是音调亦或者感情,都是专业级别的。
傅司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言晚晚。
她坐在高脚凳上,双腿交叠放着一把吉他,弹吉他的过程很随意,甚至没有看琴弦一眼,却没有一个音节出错。
自弹自唱,仿佛二楼表演台那一方小天地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天下,她可随意掌控。
自信,认真,放松,卓绝……这些都是傅司寒曾经在秀台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