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双手环抱,垂眸低下头,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这就是言晚晚,给予世间以温柔和良善,但同样对他做得出来决绝心狠的事情。
“炒好啦。”晚晚在碗柜里取了个盘子,用井水冲洗了一遍,擦干了盛好炒饭递给傅司寒,让他自己端出去。
傅司寒取筷子尝了一口,眉眼间流露出心满意足。
显然,即使言晚晚是随意取材做的炒饭,做出来的食物也很符合他的口味。
晚晚关好火,动作渐渐慢下来,陷入思考。
“怎么?”傅司寒左手托着盘子,右手拿筷子,就这么站着吃饭,却完全不显邋遢和唐突,依旧一身贵公子气息。
“在想今天的事情。”晚晚说。
傅司寒饶有兴趣,“想了些什么?”
晚晚见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心里已经有了些原委推测,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童桐的推测是对的,是有人在小睿和西西的车上做了手脚,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显然不会是想通过车祸直接要小睿或者西西的命,否则不会做那样聊胜于无的小动作。”
“而那块巨石落下的时间很巧,恰好是截断了最后一辆车,或者说,如果巨石是人为,对方可能是想让小睿和西西连人带车一起死在石头下,或者被石头冲下盘山公路。车毁人亡,死无对证。”
傅司寒挑了一颗,咀嚼了两下,皱眉抱怨:“言晚晚,这个肉很肥。”
“……”我在跟你谈正事你跟我说肉很肥?
有的吃就不错了!
“那你别吃!”晚晚没好气。
傅司寒看了她一样,似乎还有点被莫名其妙骂了的委屈,冷淡着张俊脸将里的肥肉给挑出来,嫌弃的拨到一边。
晚晚觉得这个人就是典型的没有遭受过贫穷的毒打。
现在连小朋友都知道不能挑食了!
傅司寒意识到气氛不对,见好就收,对言晚晚说:“你继续。”
晚晚叹了口气,好脾气的继续说:“但是我想不通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如果是求财,难道不应该绑架吗?如果害命,动机呢?”
晚晚找不出来有人想要杀害言晨睿和米西可的原因。
晚晚继续:“我想过动手的人是易恒容,但是易恒容没有道理对言晨睿和米西可动手。言晨睿没有利用价值,而对付米西可,一旦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会招来巨大的麻烦。”
米西可目前还是外籍人员,而且是外籍重要人员。
傅司寒点头,表示赞同。
“你怎么不说话了?”晚晚还等他的分析呢,他比她聪明,心思更深沉,消息也灵通,肯定知道更多。
傅司寒说:“言小姐把该说的都说了。”
晚晚狐疑的打量傅司寒,不太相信。
傅司寒继续吃饭。
他没告诉言晚晚的是,他怀疑对方的目标任务是,言晨睿。
农家的大妈手脚麻利的收拾出房间就下楼,让傅司寒一行人自己分配房间。
分配房间成了难题。
晚晚本来打算的是她自己、米西可和童桐三个女人住一个小房间,剩下男人们再各自分。
“你觉得怎么样?”晚晚问傅司寒。
傅司寒双手环抱,垂眸看她,一脸“我不觉得不怎么样”的模样。
“太太,要不还是您和先生住一间,米小姐和言少住一间,我们其他人分。”为首的保镖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生只想和太太睡。
“可是童桐……”
“我无所谓。”童桐说,“我可以和他们一起。”
“可是……”
童桐当然看得出言晚晚在顾虑什么,“言小姐,在我眼里,除了在床上,其他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没有男女区别。”
其他人:“……”您大不可必如此豪放。
最终,言晚晚傅司寒、米西可言晨睿各自入住两个小房间,剩下的人在剩下两个房间休息。对他们而来也不需要床,相比曾经经历过的恶劣环境,现在有个不吹风不漏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农家没有新被子,大妈取来的是洗过的旧被,但是这边天气潮湿,被子有一股潮气,傅司寒看了一眼,连动它的想法都没有。
晚晚也不太想用这个被子,今天晚上这种情况也无法安心睡,还不如趴在桌子上讲究一晚。
大雨在吃过饭后停了一会儿。
临睡前又下了起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