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却精神奕奕。
他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两个多小时前言晚晚穿着黑色睡裙妩媚出现在她面前的模样,一颦一笑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深刻入灵魂。
以及她那句承诺——不会离开。
即使知道她那样的承诺也许是在她自己都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说的,但是那又如何?
总之是言晚晚说的,这就是最重要的。
傅司寒正闭眼思索着,忽然感觉怀里的女人身体有些下意识的蜷缩。
腹部向后,像是小腹不舒服。
电光火石间,傅司寒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但是一个都没有抓住。
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了眼。
瞳孔猛的一缩。
床单上有些许的,红。
难道这是她的例假恰好来了?
傅司寒脑子空白了两秒,蹑手蹑脚的下床到阳台外,鬼使神差的给一品苑的佣人打电话。
联系的是平时言晚晚最贴身的女佣,询问言晚晚最近一两个月的卫生巾使用情况,以及佣人洗衣服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衣服都很正常,不过……上个月我打扫的时候没有看到过卫生巾。”女佣并没有多想,因为她也知道女主人的月事并不大规律。
傅司寒挂了电话立刻给白舒打了个电话。
“我问你,如果早孕期间,会不会出血?”傅司寒开门见山。
白舒才结束一台大手术准备休息,整个脑子都是放空状态,闻言愣了几楞。
“说话!”
就那么楞了几秒,就被吼了。
白舒顿时清醒,并在心里吐槽了傅司寒几句暴躁,恭恭敬敬的答:“是有这个可能,如果剧烈运动的话。”
没错,白医生就是内涵的傅三少这种人,剧烈。
傅司寒揉着眉心,继续问:“除了早孕,有没有其他可能?”
“当然有,如果……”白舒的脑子完全清醒过来,终于发现不对劲儿来,“你……不是,傅三少,你是怀疑晚晚怀孕了?”
白舒觉得这个逻辑不通,“可是晚晚应该……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怀孕的呀,你们没做措施?”
“有措施。”
“那就是你们中了千分之一的奖?”白舒刚说完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因为傅司寒刚才说话的口吻太过平静,一点苦恼都没有。
她不敢置信的猜测:“您……难道是您故意的?”
“是。”傅司寒平静的说,“你想个办法让她明天去你那里做检查,不能让她知道,无论有没有身孕都不能让她知道。”
“傅三少,您想瞒着晚晚?”白舒皱眉。
“是。”
“您这样做对晚晚不公平。”白舒的声音冷下来,“是否做母亲,晚晚有选择的权利,你更不能剥夺她的知情权。”
“我能。”
傅司寒口吻强硬而决绝。
“白舒,我不是和你商量。我知道你是为晚晚好,但我也不会伤害她。”傅司寒说,“无论她成不成为母亲,她在我这里可以永远都是孩子。我们儿女的地位也不可能越过她。”
“那您为什么这么做?”
“我有我的道理,你只需要办事。另外,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好人,你如果不愿意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配合。”
傅司寒有的是办法威胁人。
他能这么直接的找上白舒就是笃定了白舒不敢不听话。
挂了电话,傅司寒点了一支烟。
雪茄的厌恶弥散在空气中,氤氲了男人的面孔。
傅司寒想起昨天收到的那份文件。
是他派人去找适合言晨睿的骨髓源,终于在昨天的时候报告——
言晨睿的骨髓匹配人,苏羽洁。
苏羽洁,偏偏是苏羽洁!
傅司寒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只要阻止了苏家的各种通融打点的关系,以苏羽洁的性格和名声很有可能就死在监狱里。
什么五年有期,都是屁话!
可是现在……傅司寒终于感受到那个词:命运弄人。
傅司寒甚至不敢让言晚晚知道这个消息。
他很清楚言晨睿在言晚晚心中的位置可以重到让她对苏羽洁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
能找到匹配的骨髓那是千万挑一,难之又难。
在找到另一个可以代替苏羽洁的人之前,傅司寒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