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睿和米西可默契的对视一眼,双双对对方眼里看到了错愕和慌张。
言晨睿的慌张是来自己于对长姐的尊敬和自己的做贼心虚。
米西可的慌张来自于自己会不会被“守寡”,或者被言晚晚棒打鸳鸯。
最可怕的是,就算言晚晚对她棒打鸳鸯,她多半都会觉得言晚晚这个棒挥得很有道理。
“好。”晚晚觉得傅司寒的安排很合理,交代言晨睿回去之后给自己发个保平安的短信。
等言晚晚和傅司寒离开,言晨睿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米西可好不掩饰的周身力气骤然一松,坐到沙发上。
“怎么?西西你这样子看着像做贼心虚。”陈念念好笑。
米西可干笑。
可不就是做贼心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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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寒,你有没有觉得小睿和西西的关系有些奇怪?”回东区1号别墅的路上,晚晚忍不住跟傅司寒讨论这个问题。
傅司寒眉梢微挑,注视着言晚晚:“比如?”
心里寻思着,一会儿是无条件支持媳妇的态度,还是象征性的为小舅子说两句好话。
“你没来之前我看到小睿主动教西西打台球,听童桐说,西西最近还经常和小睿一起玩游戏。”晚晚对这个弟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对自己温萌,有求必应,有话必答,但是对外面大多数人都是桀骜不驯的。
小睿从前对西西就是这样一个态度,但是最近似乎……异常的温柔?
“你怎么想的?”傅司寒问。
“我在想,”晚晚看向傅司寒,“你说小睿会不会是有喜欢的女孩子,想让西西帮忙出谋划策?”
傅司寒:“……”
晚晚继续说:“或者他是不是看上西西的某个朋友了?想把西西当成一个中间人才对西西这么好?”
傅司寒:“………”
他想到一句话,叫做“一孕傻三年”。
“不会。”傅司寒终究忍住了那句“你怎么不猜是言晨睿看上了米西可?”收了回去。
“为什么?”晚晚问,想知道傅司寒一个作为男性的角度是怎么看待言晨睿的行为。
“以言晨睿的性格,如果决定了要,就会直接动手,而不是曲线救国。”傅司寒还是忍不住提醒自己的傻媳妇。
傻媳妇晚晚低头想了一会儿,“嗯,有道理。”
傅司寒等着她继续说,应该很快就能猜到真相了。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女人都没有再吱声。
傅司寒感觉肩头微微一重——女人低垂着的小脑袋不自觉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言晚晚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变得绵长。
睡着了。
“困了?”傅司寒不自觉的扬起嘴唇,将言晚晚垂下的一缕鬓发卡到耳后。
他身体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车辆转弯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托着言晚晚的头,以免她睡的不安稳的醒来。
果然,孕妇容易犯困。
肯定是肚子里那个小的想睡了。
车停在东区一号别墅的门廊前。
傅司寒将言晚晚大横抱起,抱着下车,走了没几步怀里的女人就醒了。
“到了?”晚晚迷迷糊糊的看到眼熟的别墅门灯。
这灯是傅司寒买下这里后新换的,他嫌以前那个丑。
“嗯。”傅司寒对上前迎接的女佣使了个眼神,让她走前面去开卧室的门,他抱着言晚晚稳步前走,“继续睡吧。”
“我要洗澡。”晚晚困得眼皮都在打架,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但是依旧不忘记洗澡。
这可是夏天,不洗澡就睡觉太可怕了!
“我替你洗。”傅司寒说。
“不。”晚晚皱眉拒绝。
傅司寒心领神会的说:“放心,说洗澡就只是洗澡,傅太太别想多了。”
放在以往晚晚肯定会吐槽一句“谁想多了!明明是你太恶劣,让人不得不防!”,但是现在晚晚太困,算了,动嘴都懒得动。
反正傅司寒承诺不动她,就一定不会动她。
至于他给她洗会不会难受,那是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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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知道国内网友十分的八卦,并且舆论风气影响严重,所以才特意在比赛上说出言晚晚“耍大牌”的一系列行为,就等着言晚晚这种不敬业的行为成为全网抨击的对象。
她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一个“言晚晚”的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