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哲回去了吗?”晚晚这才想起那个对她一口一个妹妹的神经病。
傅司寒“嗯”了声。
苏彦哲现在大概已经回国做dna调查了。
身心俱疲下,晚晚也不想和傅司寒再闹。
喝了几口粥,对傅司寒说,“我要去看桐桐。”
“再吃点。”傅司寒看了眼她动过菜,吃得太少了,猫儿都比她吃得多。
他一副她如果不吃就不让去的架势。
晚晚深吸一口气,夹了一个灌汤包,刚吃了两口,再次感觉汹涌翻腾的呕吐感,“呕——”,连带着刚才吃进去的粥也都吐了出来。
“咳!咳咳!”
呕吐之后是无止境的咳嗽。
“不吃了,不吃了。”傅司寒手忙脚乱的扶住言晚晚。
原本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吐到后面只有胃酸,晚晚终于停止了反胃的呕吐感,嘴里一片发苦,一脸惨白的抬起头来。
“我现在可以去看桐桐了吗?”她神色淡淡,像是一种任性的威胁,“我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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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桐的病房和言晚晚不在一个区。
童桐才从icu观察室出来,目前住在一个单人套件病房里,病房条件是这所医院里除了特房外最好的配置。
晚晚知道,这种配置肯定不会是比赛组委会安排的,组委会就算再刚开也不会给一个助理安排这么好的病房。
十有八1九是傅司寒的手笔。
“她的探望时间只有十分钟。”傅司寒横抱着言晚晚,因为医院建议卧床保胎,他大多时候不让她下地。
傅司寒对言晚晚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多少的感情,但是,那孩子是他所需要的筹码,况且,如果不幸流产,对言晚晚的身心是巨大的伤害。
“你又骗我。”晚晚面无表情的看着傅司寒,就连重症监护室的日常探望时间也都有半小时,桐桐都不在icu了,怎么可能只有十分钟?
傅司寒眉梢微挑,承认:“嗯,我是骗你。我只给你十分钟。”
病号和病号之间,有什么好探望的?
而且那个童桐是十句话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性子,南宫以骁培养出来的人的确是“非比常人”。
童桐的恢复力非比常人,她的麻醉过效时间比常人快,清醒得快,身体恢复得也比正常人快,晚晚进病房见到童桐,童桐看着还挺精神,只是起色有些虚弱。
“言小姐,您怎么来了?!”童桐一惊,如果不是腰伤限制,差点就蹭了起来,“医生不是要求你卧床保胎吗?”
“不放心,来看看你。”
随行进来的有医护,傅司寒给医护使了个眼神,后者挪了一把大靠椅到童桐的病床前。
傅司寒把言晚晚放在椅子上,调整好椅子的角度,方便她和童桐说话。
“我没事,”童桐说,“您要注意休息才是。”
在童桐心里,言晚晚是朋友,但更像是主子,用心忠诚、要用心护着的主。
十分钟时间到,傅司寒说是给十分钟就只给十分钟,到点就抱言晚晚回病房。
主厨已经重新做了早餐,这次比上一次更加清淡,加了小米辣和泡椒,更加开胃。
“傅司寒,你打算一直守着我?”晚晚见男人在病床边坐下,刚才进门的时候尹才一脸焦急,明显有话先要同傅司寒说,但是碍于某些愿意而一直没有说。
男人“嗯”了声。
“你没有工作吗?”
“暂时没有。”男人理直气壮又心安理得的说。
没有个屁!
曾经她腿伤的时候,他也这样日日夜夜的守着她,除了守着她照顾她,其他什么事都不管,后来就算是去上班,也把她一起带到公司……
晚晚想到过去,忽觉鼻尖一酸。
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这个结果和这个处理方式吗?
无论是她,亦或者傅司寒,似乎对于问题的解决方式都没有改变。
拒绝交流和强势霸道。
“傅司寒,你放心,我既然早上选择将孩子留下来了,就不会再打掉他。”晚晚嘲讽的笑了声,“你不用这么看犯人似的,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不是把你当犯人。”傅司寒紧紧的看着她。
晚晚抬头。
傅司寒蒙住言晚晚的眼睛,“晚晚,别这样看我。”
别用这种质疑而嘲讽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