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我有一件事想问您。”晚晚又看向苏晋和陈兰,“同样也问苏先生和苏夫人。”
“你说。”苏老爷子因为言晚晚那尊称的“您”,脸色好了点。
“从知道我……的身份开始到现在,这么久了,你们想好如何处理我和苏羽洁之间的关系和事情了吗?”
晚晚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平静,公事公办似的,像是在谈生意,神色间没有对苏家的任何期待。
“这件事我今天正想和你说!”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陈兰忽然急切的说话,“晚晚,你看,你现在也找回自己身份了,羽洁也算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之前我跟你提过的,羽洁原本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就不是故意的,你让她出来吧?”
苏彦哲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危险的眯了眯眼。
傅司寒眼底闪过冰冷的寒光。
晚晚望着陈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期盼,满怀母亲对子女的疼爱。
喉咙有些干涩的感觉,晚晚压下心底的异样,静默两秒,看向苏老爷子和苏晋:“您二位也是这样想的?”
苏晋没说话,他从前对苏羽洁疼爱,那是因为他以为苏羽洁是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苏羽洁已经不是她的女儿的,言晚晚才是。
他没有想为监狱里那个恶毒的小姑娘求情的想法。
现在怎么看,都是言晚晚更好,嫁得好,名声好,能力好。
“晚晚,苏家人重感情,虽然羽洁不是苏家的孩子,但是我们养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以苏家的能力,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双碗筷的事儿,影响不大,所以……”
苏老爷子顿了顿,望着言晚晚的眼睛,“爷爷想到是,羽洁还是我们苏家的女儿,以后她就以你姐姐的身份待在苏家,你觉得怎么样?”
苏彦哲垂眸坐在一边,眼底的嘲讽几乎都要溢出来了,有一搭没一搭的盖着茶杯的盖子,发出轻微的“嗒嗒嗒”的声音。
“所以,您是赞同我苏夫人的说法?”晚晚问。
苏老爷子以为晚晚同意了,高兴的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晚晚你看,你多个姐姐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
“苏羽洁进监狱是法院判断的,我怎么放她出来?我不是法律,也不是法院。”
苏老爷子敏锐的意识到言晚晚的情绪不对经,好像并不是赞同他们的意思。
陈兰却完全沉浸在女儿要出狱的兴奋中,迫不及待的说:“这个简单!晚晚你去给法院说当初是你神志不清乱指正的人,羽洁是无辜的,这样她就能无罪释放了!明天,我们明天就去!”
傅司寒的脸已经彻底冷下来,又黑又沉,低气压漫开来。
苏晋在旁边不停的扯陈兰的衣服,陈兰没有丝毫反应,苏晋低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他们没说一句话,晚晚就觉得那颗岌岌可危的心脏在被铁锤又狠狠捶打了一下,疼痛从心房的位置蔓延全身。
晚晚对苏家人没有报多少幻想,但是潜意识里亲近苏老夫人,她对这座庞大的宅院有似曾相识之感,她知道这些人是她曾经做梦都想寻觅的至亲血亲。
因此,即使没有幻想,听到这些话,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笑,真是可笑!
这就是她的亲人们!
晚晚在身侧的手狠狠握了握拳,随后松开,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
说:“阿寒,我们走吧。”
这一幕太突然,苏老爷子没反应过来:“诶!晚晚!”
陈兰紧跟着站起来要去拉言晚晚:“晚晚你别走!你还没答应呢!你……你如果忙的话,我们今天去法院也可以!”
够了。——苏彦哲在心里怒吼一声。
表面上却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都很冷漠的看着这全程。
的确是够了,苏家对言晚晚的所作所为都够无耻了!
可是,他不想喊停。
既然来了,那就一次性把言晚晚伤透,一了百了。
免得以后牵扯不清!
陈兰在距离言晚晚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被傅司寒直接推开。
“啊——”
这私下没有佣人,陈兰撞到桌角才停下来,疼得龇牙咧嘴,显得十分狼狈。
苏晋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司寒。
推完人,傅司寒厌恶的看了眼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答应你们了?”晚晚默认傅司寒动手的做法,再开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