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声线偏冷偏硬,说起话来有一种天生的威严感,但是,只要他安心想哄人,那低声温柔,极其有安抚力和蛊惑力。
就像现在一样。
令人的大脑失去思考,一味的听从他。
“晚晚,你如今的眼前人是我,陪你的人是我,你只需要在乎我,知道吗?”傅司寒温柔的凝视她的双眼,说,“你的老公,很在乎你,你就是我的命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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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海阔,万里无云。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先生,太太,苏家那边有人递帖子来,说想送您们。”尹才过来报道。
傅司寒没说话,替言晚晚把晨褛拿上,一会儿上飞机的后用。
她惧寒,飞机上的恒温26度对她来说温度有点低。
“不见。”晚晚淡道,“我和苏家非亲非故,他们没必要来送。”
尹才一边点头一边心想,太太说话就是好听,换做先生来说就是,他们苏家的没资格来送。
“对了!”尹才转身出去的时候,晚晚忽然把人叫住,“送贴的人有苏彦哲吗?”
“没有。”尹才顿了顿,说,“如果是苏少的话,他应该不会递帖子吧?”
晚晚莞尔一笑,说得也是。
苏家上下都保留着递送拜帖的老习惯,但是苏彦哲这个当家的不!
他在苏家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怪胎,但是怪得让人很舒服。
这次回帝都也是乘坐傅司寒的私人飞机。
不过因为暴雨天气,机场所有飞机都被迫延后飞行。
“我去一趟卫生间。”孕期容易尿频,晚晚觉得这个问题比孕晚期身体浮肿还讨厌。
晚晚站起来,见傅司寒也跟着站起来,无奈的笑了,“这里是候机室,不会有意外,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个残障儿童。”
傅司寒不太乐意,不过也为了不惹言晚晚不高兴而在这种小事上忤逆她。
怀了孕的傅太太脾气都比以前大了。
卫生间距离这里只有几步路,问题不大。
晚晚从卫生间隔间出来,顿住脚,身体猛的一僵,还放在隔间门板上的手微微收紧。
她警惕的看着洗手台前的人。
“苏夫人。”
陈兰一身贵妇打扮,但是脸色不佳,左脸明显有肿起的痕迹,嘴角有一点淤青,像是被人上了巴掌。
“晚晚,我想你谈谈。”陈兰注意到言晚晚关节反白的手,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
晚晚的理智告诉自己,这种情况下陈兰的确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因为傅司寒在外面。
从之前的那么多次的接触来看,陈兰虽然手段狠毒,但是她很在意她自己的名声,她从前每次对言晚晚的出手都会假借人手,尽量把自己摘个干净,电梯事件被抓了个现行也是她低估了左佳的警觉性和智慧。
此外,像陈兰这种年轻的时候过着名媛生活,嫁人之后过着贵妇生活的女人,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她会很惧怕吃苦,因此也害怕她再动手时被傅司寒抓住,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苏夫人,我进厕所来已经五分钟了,如果再过五分钟不出去,我老公就应该招进来了。”晚晚的手依旧放在隔间的门上,身体上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关门,将陈兰关在外面的状态。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陈兰不可思议的问,像是精神上受了什么伤害。
晚晚平静的回:“你对我的伤害少了吗?如果你不记得,我可以给你举例。”
陈兰脸色变了变,虽然她看到言晚晚这张脸就觉得恶心,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眼前这个女儿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己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在她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自己还是十分的疼爱她,想把最好的都给自己的小公主。
如果不是苏老夫人那个老虔婆把言晚晚从小待在身边养着,自己一定会很疼爱她。
所以……陈兰心想,相比言晚晚这个亲生女儿,自己更喜欢苏羽洁那个养女不是没有道理。
她没有错,要怪就怪那个已经死了的老太婆!
“晚晚,我来是想和你商量羽洁的事,如果你同意我昨天的提议,我就会劝说羽洁给言晨睿捐骨髓,”陈兰说。
呵,搞半天,昨天让她自卑黑锅让苏羽洁出来,陈兰还没有打算让苏羽洁捐骨髓?